“而且那时课堂之上,玉儿只是没说透,玉儿猜测定有渔翁。若二叔想要在这一途有所建树,还是要跟这渔翁有些交情才好。朝中有人好办事,这句话虽然通俗粗鲁,但话糙理不糙。二叔该好好想想。”
长柏看向自家柔柔弱弱的妹妹,说:“可是妹妹,谁是这渔翁呢?汴京城里,可没有第三位…”
“京里没有,外头有呀!”玉芙说着,狡黠一笑说,“二叔若去边关,可以适当绕路,结个善缘。”
“去哪儿?”
“禹州!”
长柏瞬间就懂了!赵团练赵宗全曾是官家养子,曾差些就被立储,后来官家有了亲儿子,便让他离京到禹州那个偏僻之地去,一放就是十几二十年。
“原来…如此!多谢玉儿提点,若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顾廷烨如今被指点以后,整个人宛如柳暗花明般重获新生,原本散了一口气死气沉沉,如今这口气又回来了,这条路尽头在哪儿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总不会差的。
“二叔跟团练不是跟二哥哥那样的竹马之交,一时得脸容易,可若想让团练重视,你必须要…有自身价值!不如先跟团练见上一面有了交情,便去边关积累军功吧。”
“嗯,我知道了。”
“再送你个东西吧!”
这是她按照山海经里边的记载以及自己的印象画下来的图,虽然沧海桑田,日月变迁,但是应该还是大差不差,很有参考价值的。既不会突兀她的秘密,又能帮二叔一把。
顾廷烨接过来放进胸口,只觉得心里柔软至极,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竟还有长柏兄妹相送!玉儿这小丫头平日藏拙,今日竟肯为他筹谋划策,平生能认识此二人是他的福气!他鞠了一躬以后,便利索的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玉芙看着那那儿在地平线那头消失不见后,才收回了视线。她看向一脸探究的二哥,扬起了一抹笑容。
“现在,可以告诉哥哥了吧?”
玉芙点点头说:“二叔对我,有救命之恩!”
“什么时候?”
难道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到玉清观上香过后,下山途中遇到山贼那次,若不是二叔恰巧去玉清观上香拜祭亡母,救下玉儿,恐怕玉儿早就殒命当场了。救命之恩,玉儿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玉芙被长柏扶着上了马车,兄妹俩面对面说清这事。长柏这才明白,玉芙如此凶险,竟没有性命之忧,原来是仲怀相助。
“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谋略眼界!玉儿,你藏得可真深啊!”
“哥哥只是当局者迷,才没想起官家的布置。玉儿相信以哥哥才智,最多再过两天,便能明白的!”
玉儿笑得一脸得瑟,比了个手势以后给长柏倒了一杯温温的茶水,长柏虚虚点了点玉儿,笑着把茶给喝了。
“仲怀此去山高水长,也不知何日再见,玉儿以后别再记挂他了吧。”
长柏试探着问,一边问一边观察妹妹的神色,此时的仲怀已然不是他的好友,而是拱了他家小白菜的可恶山猪。
“嗯!玉儿听哥哥的,不挂念他了。”
“好孩子,哥哥带你去樊楼吃酒去!”
“好~”
玉芙很是高兴。长柏松了一口气,果然孩子心性,对仲怀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宁远侯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顾侯在得知自己的二儿子一气之下离开了汴京,狠狠发了一通脾气,把往日里千宠万爱的大儿子狠狠训斥了一顿,连四房、五房也没落着好,被迫分了家搬离侯府。
小秦大娘子正沉浸在自家儿子争气中榜的喜悦之中,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些毒瘤的求情,若不是这些毒瘤花用了海量银子,她姐姐怎会死,东昌侯府的姑娘名声怎会差得一塌糊涂,她又怎会不得已嫁进来做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