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罚甄氏跪了三个时辰,还没高兴多久就崴了脚,一张小脸拉得长长,朕可不就心疼。”
妮子手段稚嫩,只知道体罚,压根就不知道有时候攻心为上,若不能伤到对方的痛处,着实没必要出手,
甄氏此人与众不同,即便罚她跪一天一夜,起来以后也能精神抖擞,若他是芙儿,要对付甄氏必然要毁掉她的希望,让她永永远远活在底层,一辈子爬不起来。
“芙儿哪有啊?”
玉芙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老男人就知道笑话人!挪动屁股,面向皇帝说,“芙儿今日直面那沾了血的刀,就差半米就砍到芙儿脖子,芙儿那时怕极了,生怕再也见不到皇上,生怕再也见不到三个可爱的孩子,皇上那样可怕的人竟藏在甘露寺附近,芙儿只要一想到皇上去那里时有可能会遇险,就害怕!”
说着,玉芙伸手紧紧搂住皇帝的腰不敢撒手,皇帝听后,轻拍玉芙后背安抚的手便顿了顿,甄氏有用了,她可以用来试探十七的心思,想到这里,他心里慢慢有了计划。
“朕不会有事的,甘露寺那些宵小之辈不过是些马前卒,不必害怕。”
“嗯~芙儿信皇上!”
玉芙松开皇帝的腰,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心里高兴极了,她吹了这耳旁风以后可是深藏功与名的,她坐等十七落寞的那一天,正是高兴的时候,她提了提崴着的脚,疼得瞬间流下热泪,她想起了身怀有孕的事。
“皇上,芙儿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同时又有个坏消息等着说,您要先听哪个?”
皇帝看玉芙眼中含泪,却眉头舒朗,眸子里灿若繁星,当下便捏了捏玉芙软软的腮帮子说:“先听好消息吧,坏事已成定局,不若先听听好的,先乐一乐!”
“芙儿怀孕了!”
玉芙说着,拉住皇帝贴到她平坦的肚皮上,里边有一个小生命即将在几个月以后出生!
“当真?!”
皇帝欣喜若狂,忽然又想到这个不顾惜身体的女子刚才竟怀着孕跑出来跳到他身上,便拉下脸来严肃的看向她:“以后可不许这样怀着孩子活蹦乱跳,知道吗?”
说着,他点了点玉芙光洁的额头,又说:“难怪你没有涂药膏呢。亏得这孩子皮实,愣是顽强在你肚里安生。若早知你有了身孕,朕定不让你去甘露寺祈福的。”
皇帝一番数落玉芙,见她可怜巴巴的,便软下心肠说:“孩子几个月啦?”
“算算时间,该是皇上跟芙儿酿葡萄酒…皇上那晚还扛着芙儿的腿不肯放下来呢,非要吃葡萄,想来就是那时候吧。”
“那夜…”
皇帝咽了咽口水,那夜他吃了一夜汁水饱满的葡萄,还把葡萄酿成了酒,翻了土埋到了地底下。
玉芙说着,眨了眨眼睛,又调皮的挠了挠皇帝的手心,皇帝那时花样百出挖坑翻土,就为了埋藏她这独一无二的葡萄酒,等她睡时已经是天亮时分,算算时间,应该是那夜有的。她又说:“皇上就不想听听坏消息吗?”
“是什么?”
“太医说,芙儿崴了脚不能用药膏,会好得慢些,弘琮这段时间就拜托皇上啦!”
“……好吧。”
皇帝没想到坏消息是这个,弘琮那硕大的嗓门,可不是个健康的胖小子嘛!
但放到养心殿…
他看了玉芙一眼,见她期盼般看着他,他是她的君主,她的丈夫,理应为她排忧解难才是,不过一个小崽子而已,他忍得,那些大臣也一定能忍的。
“若是皇上不方便,那芙儿辛苦一点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