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长在搬回来后,又接几次想自杀,掰断的牙刷,逼着医生多开的安眠药,层出不穷的手段,让言无徐和管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昨晚,苏庆长还偷偷用着私自藏下来的剃须刀碎片,在手腕上割开了几道口子。但无论他怎么尝试,言无徐总是能及时的发现并制止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佩罗允诺,只要苏庆长好好地活着,他就会让她和她那个残废的儿子衣食无忧之后,言无徐就卯足了劲,几乎是每天都守着苏庆长。
不断试图自杀的苏庆长和不断制止他的言无徐都在为了自己的命运奋力挣扎着。
而坐在了餐桌前的佩罗内心经过了一番考虑后,还是让人将苏子曾请了进来。
看到了苏子曾时,佩罗放在了餐桌下的脚,挪动了下,但在餐桌上面的他的身体和脸色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他甚至用了很友好的语气请了苏子曾坐下来。
不过苏子曾显然没有吃早餐的胃口,但她还是很客气的叫着她曾经的“管家”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牛奶送上来时,还附带了一份煎好了的鸡蛋,一面生一面熟,是苏子曾最常吃的早餐样式。
“我想见见他,”苏子曾的视线还落在了牛奶和鸡蛋上。
“见见也好,或许你可以劝劝他不要自杀,”佩罗只能看到苏子曾的侧脸,她,似乎瘦了些。
听到自杀这个字眼时,苏子曾嘴角搐动了下,可是她依旧没有抬起脸来,她能感觉到,佩罗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她摇尾乞怜那样。
那就如了他的愿吧。“我希望,你能将父亲交由我来照顾,”苏子曾说这话时,底气并不足。从某种意义上说,佩罗这种另类的囚禁方式,也是一种最好的保护方式。因为苏氏破产而造成的庞大债务,让莫城乃至全国不少地方的债主都叫嚣着要苏庆长好看。
“你以为,你现在有能力照顾他,或者说你打算独立承担起苏氏倒下后的一系列后果,”佩罗站起了身来,折叠好了餐巾,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苏子曾的身旁。
苏子曾刚想挪开餐椅,就被佩罗一把按坐了回去,他强迫着苏子曾正眼看他,好看的小说:。
恢复了伯爵身份的佩罗,脱掉了原先那副文质彬彬的眼镜,没了薄薄的镜片的阻隔,现在的他看着更具有攻击。
“不是我以为,而是我必须这么做,我身上流着的苏家的血还有你的所作所为,都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苏子曾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在了佩罗挑衅的注视下,她反倒被激起了斗志。
她原本清亮的眼眸这会儿受了佩罗兽的感染,变成了红色。
楼上又是一阵砸摔的声音,期间还伴随着苏庆长的怒吼声。
“让我上去看看,”苏子曾将餐椅又往后推去,这一回。佩罗没有再阻拦。
苏庆长将言无徐送过来的粥水还有药全都摔在了地上,他的手腕处,因为用力渗出了血来。
他像是被囚禁住的困兽,拒绝言无徐和佣人拉开窗帘,日夜已经能够和他没有关系了。日升日落,时间的流逝,只会让他产生求死不能的绝望。
求死不能。活着又没有意义,现在若是有一个人能来亲手的完结了他的生命,就算那个人是佩罗。是他的大仇人。他也会送上由衷的感谢。
“爸,”那声带着颤音的呼叫声,让苏庆长停止了发泄般的摔打。
昏暗的室内,窗帘被人拉开了些,露出了条缝隙,有一缕阳光折了进来,打在了苏庆长那张因为绝望而日夜苍老着的脸庞上。
几日不见的光线让苏庆长僵死的眼珠产生了种酸涩感,他仿佛看见了乔初。可是那句“爸”让他知道,来的人是苏子曾。
这个世上,能够如此坦然的叫他的也只有苏子曾而已,好看的小说:。
言无徐看到了很戏剧的一个场景。前几日还像个老疯子的苏庆长突然平静了下来,就像是被按住打了镇定剂的精神病患者那样。
地毯上的碎瓷片还在滴流打转着。苏庆长的下一反应,就是将他那双缠满了绷带的手藏起来。身为一个父亲,他可以是严格冷酷的,却不该是懦弱轻生的。
言无徐在旁看着,拿过了条毛毯盖在了苏庆长的膝盖上,苏庆长没有发作,只是将那条毛毯牢牢地抓住。
他又憋了半天,才恢复成那个严厉的苏庆长,用着副老子教训女儿的口吻训斥道:“你来做什么,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爸,你为什么要放弃我,”苏子曾跪在了地上,抱着那双被毛毯盖住了的手臂,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要不动声色,装出了副镇定的样子,和苏庆长好好地谈一谈。
在面对佩罗时,她已经耗尽了全部的控制力,所以在看到苏庆长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