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独自杀出一条路,那就照着既有的路线走,温麦雪会的,她也一一学起来。
当苏子曾拿到了温麦雪从小到大的资料时,她第一件事就是找Ms林制定她接下来一年多的课表。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苏子曾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难关已经横在了眼前了。
苏子曾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小动物,连带着大的牲口也不喜欢,但想到温麦雪穿着一身骑马服,英姿飒爽的照片,苏子曾还是选了马术课。
天蓝云轻,藏青色的骑师服,白底马裤,穿上了骑师服的苏子曾果然也增加了份不同的气质。
骑马是一项很好的保持体态的运动,这句话是马术老师-佩罗说的,这也是在他看到苏子曾一脸惨淡的脸色时额外说明的
她的面色是铁青的,面色骤变一般有很多原因,可能是苏子曾发现言无徐也和她一样选了马术课,还有可能的原因是杭一邵和邓珈尼携手同来时,十足的白马太子和奸妃的出场模式。
考虑到她和言无徐因为法语考试的缘故,耽搁了课程,Ms林费了好些口舌,才将她们俩安插了进去。她们已经比一般的学生落后了几周的课程了。
所有的学生都站成了两排,考虑到苏子曾和言无徐骑马就好比大姑娘上轿是头一次,佩罗交给她们的任务是骑马走一圈。
才一上马,苏子曾就觉得有两颗心在她的胸膛里跳动,只不过一颗是紧挨着屁股,一颗是在了她的胸腔内。隔着骑师服,苏子曾身体内像悬了张大弓,从大腿内侧到发梢脚趾,全都绷紧了。别人脚下都很是温驯的马儿,到了她脚下就成了难以驾驭的庞然大物。
明明是一身顺滑的马毛,却让苏子曾有了种如坐针毡的难受感。在马背的那个高度,她不得不挺胸收腹,大腿夹紧。只是看清了她的面部表情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苏子曾慌得厉害。
别人的马一出马厩就好像支轻快地标枪,一溜出去,而她身下的马则是跟个沉甸甸的铅球似的,怎么挪都挪不出小半步来。她偷眼瞧着别人,有样学样,刚蹬直脚,那匹全身枣红的漂亮马就不乐意了,昂着头,索性钉在了原地,啃起了草来。
言无徐这阵子和费清正处在蜜月期,两人的感情浓得跟调了蜜似的。而苏子曾这边,求助杭一邵无门,求援常池那是不可能的,只得是有困难,找老师了。
“这个也有考试?”苏子曾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屁股撅在了马背上,只差泪眼汪汪了。
佩罗撇下了一干女生,拍打着苏子曾身下马匹。高昂着的马头很快就低了下来。
苏子曾断言,这一定是匹母马,还是匹爱被拍马屁的母马,看着马又舔了舔佩罗,她又加了个定义,是一匹好色的爱拍马屁的母马,佩罗在马背上拍了拍,母马的眼闪了闪,
苏子曾看着太阳底下,杭一邵和邓珈尼有说有笑,心里如拎着个锣鼓,气得头皮都绷紧了,“怎么才能骑得和她一样?”
“别丢人现眼了,”常池骑着跑,在她旁边示威着,临走还不忘损她一句,虽然常池也恨不得将邓珈尼从马背上踹下去。
“想想法子,”苏子曾止不住地朝佩罗使眼神。
佩罗无奈地耸了耸肩,苏子曾看了看眨巴着的马眼,再看看和马一样神情的佩罗,努着嘴。
苏子曾和佩罗四目相望着,母马等得不耐烦了,用马蹄踢起了草坪来。苏子曾怀疑如果她稍有不慎,就会被母马抛了下来。
“算作昨天那些美食的回礼,”佩罗手中多了块方糖,往马嘴中一送,再让苏子曾,他的手上一拍,母马像是得了令般,马尾一甩。
脑中一片天晕地旋中,苏子曾感觉骑在马上的紧绷感,全都消失了。耳边的风声一起,藏青色的骑师服化作了插上翅膀的天使,在夕阳下,飞出去了老远。
“哈哈,你看苏子曾的表情,”费清摸了摸下巴,对佩罗的手段很是羡慕,苏子曾刚才一惊一乍的表情,真该照了下来,还真是精彩。
一旁的杭一邵则是调转头,看着凝视着苏子曾离去的身影的佩罗,眼中闪过一阵不悦。
也不知是有了那块方糖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