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样子只是个清清秀秀的中学生啊,最多十八岁吧。
身后坐着的疯虎,双眼又是一亮,看着邢英的背影嘿嘿笑了起来,一把抓过长脸餐盘里的煎蛋填到嘴里,又向长脸身上胡乱擦了擦,也是跟着邢英向外走去。
当疯虎经过一个满脸横肉的犯人身边时,此人十分不爽的来了句。“这家伙又是谁?这么拽?”
嘭!
身沉闷的撞击声,刚刚说完话的那个家伙哀嚎着就飞了起来,近二百斤重的身子横飞出十米有余,连续撞到了三张餐桌,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无不令人倒吸凉气。
此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指着疯虎马上几句,可刚一张嘴。
哇大块儿红呼呼的东西带着大量的鲜血喷了出来,此人踉跄几步,嘭然跪地,身子再一晃,倒地身死。
哗个餐厅如同炸锅一般沸腾了起来,所有人惊恐的目光投向疯虎,显然没想到此人骤然出手,更没想到一脚就将一个二百多斤重的胖子踢死,刚才喷出来的红呼呼的东西还指不定是身体内的那部分内脏呢,那可怕的力道由此可见一斑。
疯虎嚣张的环视一圈全部站起来的人群,随手将一边桌子上的一个煎蛋放到自己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向外走去。
餐厅一角,一个面目刚毅的军官,脸上闪出几丝笑意,同身边的一名军官对视一眼,淡笑道:“新来了俩有趣的斗兽啊,我们又有乐子了。去,给我拿这两个人的材料,从他们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资料。”
场内,邢英叼着一根青草静静地靠在墙角,看着这个足以用巨大来形容的*场。
刚才的餐厅就算不小了,可这个*场显然比餐厅足足大上两倍有余。由于现在是夏季,*场上一片绿草茵茵,四周也是种着一排*的法国梧桐,光从外边看来就可以判断出这些梧桐已经至少二十年寿命,仿佛也预示着这个国家的死囚牢的寿命已然超过二十。
而出来的疯虎并没有和他走到一块儿,而是在离他一百米处依着一块儿半人大小的石头蹲了下来,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仿佛在等待着好戏的上场。
不到十分钟,餐厅内的囚犯们稀稀拉拉的就慢慢走了出来。出来的犯人们并没有像长脸说的一样,出现什么混战,甚至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
都是奇怪的或站或蹲的围成了一个直径达三百米的大圈子,而圈子的焦点处就是靠在墙角的邢英,每个人都是满脸的兴奋,仿佛也同疯虎一样等待着什么。
甚至连那些狱警们也是几乎全部走了出来,好笑的看着圈中的邢英。
而邢英却似乎浑然未觉,仍旧低垂着头,轻轻嚼着嘴中青草,嚼的津津有味,细细的品尝着青草的苦味和那股难言的清新味道。
当那些囚徒都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不下于疯虎的平头男在七十余个囚犯的跟随下走进圈子。
此人身形魁梧的有些臃肿,浑身上下隆起的一块块肌肉将上衣绷得紧紧地,不似其他囚犯的张狂,此人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股彪悍气息,眼神中不时流露着冷光。
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邢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庞猛,是白垩大哥的手下。白垩大哥不在的这几天,暂时由我接管整个劫楼,你可以称我一声猛哥。”
邢英心中暗叹一声,总是不让人清静啊,邢英抬头还算客气的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好,我叫邢英。找我有事?”
“tmd,你小子什么语气,你以为你谁啊,敢这么和猛哥说话。”一个脸上一道劈过右眼刀疤的汉子冷声喝斥道。
猛哥摆摆手,示意那人不要说话。“邢英是吧,年轻人难免有些傲气,这无所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管你曾经是谁,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只要来了这里,来了我们东厂,你就得遵循这儿的规矩。我们劫楼更是有自己家法,昨晚你一言不合就出手杀人,这已经严重违反了劫楼楼规。我作为暂任劫楼之主,更是不能在白垩大哥不在的时候而荒废了家法。所以……”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样?”
“所以,你要对每一个劫楼兄弟磕一个响头。另外,由于你是杀害自家兄弟,所以,要你两根手指。虽然你是新人,但法不可废。兄弟,自己动手吧。”
邢英看了看面前的庞猛及他身后的七十多个手下,还有远处看好戏的大群囚徒。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闹事,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两年牢狱生活。为何你们要*我,我真的不想动手。”
自己的这两双手,邢英淡淡声:“手指,你可以拿去,但磕头,你们不配,我邢英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绝对不会给其他任何人下跪。”
“呸!你tm挺狂啊,还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在东厂,在我们劫楼,白垩和猛哥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邢英原本平静的眼神忽然一寒,双眼微微眯起,精光暴射间如同两道红光闪过。刚刚开口的那刀疤脸竟然浑身一个哆嗦,连续后退两步,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住的老鼠,在这炎炎夏日中竟然冒出冷汗。
不过这可个东厂囚徒警官的注视下,自己又岂能丢脸,庞猛轻轻咳嗽一声,刀疤条件反射一般飞身跃出,一记干脆利落的回旋踢扫向邢英,一连串动作瞬间完成,凌厉而有气势。
邢英嘴角挂上一抹狞笑。
砰!
腕与脚腕撞击发出低沉闷响,邢英纹丝未动,可刀疤脸却是倒飞而去。
邢英行随心动,右手一旋一把握住刀疤脸的一条腿,向后猛的一轮。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