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基里呢?”程松坐到矿车之上,清点了一下人数,这才发现他们少了个人。
“矮人监狱有禁魔,她来了作用不大,所以留她守卫后方。”瑟琳娜回答。风驰电掣地矿车吹起了她的长发,遮住了她清澈的眼睛,她干脆将头发扎在了脑后。程松偶尔在想,这金色就仿佛她赤诚的心灵,勇敢而善良,而且……金色一看就很有钱!
突然,一道尖锐的目光向他射来,吓得他一个激灵,扭头一看,却发现薄青儿被反绑着双手,正目光炯炯地瞪着他,目光倔强凄楚,瞪得他莫名其妙。
矿车不大,只坐了五个人。除了程松、薄青儿和瑟琳娜,还坐着马匪老大和杰克。
除了瑟琳娜,其他二人都不时拿眼角瞄向薄青儿,不知道他们在看些什么。气氛一度相当诡异。
“你们认识?”杰克实在忍不住,不由问道。
“说来话长……”程松显然不愿意提这件事,一提他就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然而马匪老大却不放过他,说道:“就是她的朋友们,害我们被关了这么久,这笔帐怎么算?”
“不知道!”程松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这薄青儿明明是个反派角色,跟他更是有很深的梁子,可他却莫名有些不想收拾她。他这时候都不禁怀疑,难道自己中了美人计?
“带着她反倒是个累赘,不如留给矮人。”
程松知道这是马匪老大故意诈她,想试探薄青儿的反应。却见薄青儿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楚楚可怜地瞪着程松。瞪得他心中越来越毛。
“别耍花样,咱俩的帐还没算呢。”程松干脆也瞪着她的眼睛,表情渐渐狰狞起来。他才不相信薄青儿这女妖精有那么感性,盯着他无非是想用女性特权博取同情。
薄青儿当然早在金河镇就看出来了,这伙人以查理曼公主马首是瞻,然而公主却莫名喜欢采纳程松的意见。不说金河镇,光看此时那公主瞥向程松的眼神,薄青儿就心知肚明。
然而,看到那公主不时向他射去目光,她就莫名觉得有些愤慨和委屈,仿佛自己东西被人惦记着一样。
程松见这姑娘似乎根本不怕自己,不禁大为懊恼,干脆板起脸,摆出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
可薄青儿看到他冷漠微声眼神,却只觉更加委屈起来,这次义父交代的任务她本就不愿参与,而然父命难为,她不得不来。而且本来她的任务只是牵制九公主,让她不能踏进东洲半步。没想到,却横生如此多的枝节,就连自己的同伴都不见踪影,留她一个人在这破地方。
虽然她独来独往惯了,不爱相信别人,平时也并不觉得被人留下是一种凄凉。可此刻看见程松的这帮朋友,却不知怎地,突然悲从中来,神情顿时更加凄楚了。
“他跟那么多人都是朋友……而我却是敌人……”突然她又想到自己捅了他一锥,他当时那锐利凶狠的眼神,就仿佛恨不得拔出锥子,反手向她捅来,“他定然恨我入骨!”
程松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顿时都懵逼了!他是真的不会和女孩子打交道啊,你丫这么坏,拿那么粗的锥子捅我!我板着脸吓唬吓唬怎么就不行了?你哭个大锤子啊!什么意思啊?
“她怎么了?”程松觉得自己搞不定,赶忙问瑟琳娜。可一句话刚问完,下一秒却见薄青儿立刻收拾起了表情,立刻变成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表情管理能力简直是炉火纯青!
程松又懵逼了。
啥意思啊?我好欺负啊?哭给我看的是吧?
瑟琳娜也是女孩子,看到这一幕,顿觉古怪。她身为查理曼最大的贵族,那些贵族姑娘对付男人的手段,她其实略知一二。那些看似真情流露的女人,其实心中沟壑纵横,喜欢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