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修铁青着脸,恶狠狠地来回盯了他们俩人几个循环,然后转头对边上的助手说:“等下的会谈取消。带这两人进小会议室。”
“是。”
黎承睿盯着对面态度不耐,神情高傲的郑明修,再度确认自己实在没办法对这种精英男士产生好感,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到底为什么觉得他像白马王子?此人生性倨傲,目下无尘,估计除了会赚钱,基本上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郑先生,你与死者陈子南关系不错?”
郑明修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我从没承认认得他。”
“可你与他共享一个保险箱,不是亲密关系的话,不会如此吧?”黎承睿笑了笑,问,“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陈子南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者。”
郑明修猛地坐直身子,深受侮辱地怒道:“你在暗示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他那样的有不正当关系?!”
黎承睿满意地笑了,说:“你若不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郑先生,做假口供可不好。”
郑明修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定。
“我并没暗示你与他有亲密关系,但我可以肯定,你跟他有某种不能告人的共同爱好,郑明修先生,陈子南在元朗那间秘密的调教室,你去过没?”
郑明修紧绷脸颊,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刘秉礼,也就是叫金毛的少年,你应该不陌生,你知道他多大吗?”黎承睿盯着他,轻声说,“他还未成年,根据本港法律,猥亵和□未成年人是重罪,郑先生,那可不是你有钱就能摆平的事。”
郑明修冷冷一笑,挑衅地说:“你有证据的话就抓我,没有就别在这废话,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出了这个门,我要再听见你有一句不利我的言辞,我随时保留告你毁谤的权利。黎sir,你年薪多少,赔得起吗?”
黎承睿正要反唇相讥,肩膀上却被黄品锡按了一下,他转过头,却见黄品锡嬉皮笑脸地说:“郑先生,你知不知道陈子南怎么死的?”
郑明修转头说:“我为什么要知道?”
“他被狗活活咬死。”黄品锡问,“你跟他这么熟,一定知道他其实怕狗吧?”
郑明修沉默不语。
“还有一个人,你大概也认得,吴博辉医生,威尔士亲王医院的外科大夫。他也死了,哦,报纸上也没写他怎么死法,我可以私人跟你透**,吴医生死得更惨,他身上布满了凌虐痕迹,看起来就像被人□了一样。”
“我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郑明修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们查过,这两人死的时候,你分别在纽约和东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但是,”黄品锡恶意地笑了下,轻声问,“郑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
郑明修脸上骤然变色。
黎承睿立即问:“你在陈子南死后随即取走保险箱中的东西,郑先生,你拿了什么?”
“只是一些私人物品,”郑明修垂下头,哑声说。
“到底是什么?”
郑明修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我不认为有将我的私事告诉二位的必要,不好意思,今天时间到此为此,如果你们有证据,欢迎申请了搜查令来我家,如果没有,那恕不奉陪了。”
他抬脚转身就走,他一走,他的助理立即上来请黎承睿和黄品锡离开。黎承睿与黄品锡对视一眼,不得不也跟着起身走出这个办公楼。下电梯的时候,黄品锡感慨了一声说:“有钱还真是好,见了差佬照样想走就走。”
“赶紧把证据找出来,这小子不是恭候我们去搜查吗?岂可让他失望?”黎承睿冷笑说,“所以我最讨厌这种成功人士,简直看了前面恨他后面。”
黄品锡哈哈大笑。
他们步出电梯,走出大楼,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黎承睿缓缓地说:“今天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我们能确定,郑明修跟陈子南案有关,而且你一咋他,看得出他应该是知道陈子南被人谋杀的原因的。”
“他跟陈子南,应该都是有特殊性嗜好的了,这么说,凶手是想惩戒这些人渣?”黄品锡皱眉说,“原来我们一直要找的,是化身正义使者的人?”
“不一定是为了正义,我说过,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有强烈自我的人,他只遵循自己的逻辑,不会在乎外在的法律或道德。你想,这么聪明又有计划性的人,为什么要费尽周折去杀这些人渣?”
“因为他们触犯了他。”黄品锡说,“触犯了他的规矩和法则。”
黎承睿点点头,问:“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处理过的妓女碎尸案?”
“怎么会不记得,”黄品锡摇头笑说,“那种案子,变态因为童年遭受母亲毒打,长大后便仇视女性,把妓女视为复仇对象,等等,你是说这个凶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