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它了。”
卿卿在二毛家的院子里一通翻腾,最后选定了她看顺手的工具。
木叉子。
长得跟铁锨很像,只是头是尖锐的叉子,有四个尖尖的头。
卿卿举起来在手里掂量掂量,挺好,不算很重,用起来灵活。
“相公,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卿卿问。
“如果是铁头的,可以用来翻地、挖花生。木质头的,麦子打下来有些潮,翻晒的时候用这个。”
卿卿点头,感慨。
“我可真是慈悲心肠,只用木头收拾他们,让他们受点皮肉苦,这要是换成高温淬火处理的钢叉,再涂点药,戳一下人就没命了。”
“族奶奶你真好。”摇摇被感动了,族奶奶真是大好人啊。
李家村的人那么过分,她还想着留活口呢。
“”不离保留了看法。
她这慈悲心肠,也是局限于条件有限。
但凡村里有钢叉,她怎么可能不用?
“不离啊,山上有没有那种‘以备不时之需’的植物?”卿卿问。
不离心里好笑,看,他猜对了吧。
卿卿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家村那些傻狍子也算是捡了条命了,这是趁着卿卿羽翼未丰打过来,还能捡条命。
等卿卿这把家底置办起来,再有不长眼睛的跑过来,可就不是断胳膊断腿那么简单了。
“类似见血封喉那种植物我暂时没在狼山见过,但山这么大,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探索过。”
不离这话翻译过来就是,给他点时间,山上有没有,他都能搞点过来。
卿卿满意,很好。
“通知下去,让各家把叉子都准备好,尖儿不锋利的,都拿刀削尖了。”
卿卿抚摸着叉子,说得风轻云淡。
二毛打了个寒颤。
此时的族奶奶已经不是那个笑呵呵给大家分馒头的和蔼长辈了,谈笑间,杀意扑面而来。
卿卿放下叉子,接过不离递过来的长刀。
这把刀是全村唯一一把长刀,不离把刀磨的锃亮。
木墩子上,一只捆好的鸡正跟卿卿大眼瞪小眼,时不时还要用尖喙隔空啄几下。
挑衅的样子,像极了二婶子和有财娘。
卿卿伸手呼噜着鸡毛,被捆着的鸡转头就是一叨,不知好歹的样子,也像极了二婶子之流屡次挑衅的样子。
二毛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晚上不会那么顺利,村里的女人们,真的会参加战斗吗,别人不说,二婶子这会应该已经在卷铺盖准备跑路吧?
“宗族制赋予了族长很大的权利,恶人为尊长族长致死免抵,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卿卿说完,给不离一个眼神。
接下来的画面,不离这个重度晕血症就不适合看了。
不离识相地转身,脑子里浮现出好几道菜谱:油麻鸡、叫花鸡
“什么意思——啊!”二毛瞳孔骤然变大,吓到了。
卿卿手起刀落,大刀将活鸡一分为二,温热的鸡血喷在二毛脸上,给孩子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