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
“你不是我姐姐,你是我娘子,以及,我也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人。”
最好的证据,就是他姑姑家的那几个人。
被他搞得都挺惨。
他之前的话,只说了一半。
他说,如果姑姑没有那么早死就好了。
如果她活着,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或许能下手轻一点。
“善恶都是相对的,如果没有恶,那这世界上的善,将毫无意义,我不管你在认识我之前做过什么,但我眼里的你,就跟锅里的大盘鸡一样,美味的很。”
“”
如果她不用鸡来形容他,或许他会更开心一点。
陈卿卿到最后也没问,他到底对那一家人做了什么。
也没有问,那一家人对他做了什么。
做人,总是要有些秘密的。
她只知道一件事,谁动了不离,谁就是她的敌人。
晚饭,俩人围在小桌子前吃面。
野鸡的味道比起家鸡,肉质更鲜美,香气扑鼻,宽汁拌面,面条劲道,吃得热气四溢,身上的汗都逼出来了。
忙碌了一天,也只有围在一起就着摇曳的灯火吃饭,最是满足。
“明天我们再去山上一天,之后就差不多要收地了,咱们俩没有地,我看也别留在村里添乱了。”
卿卿说话很有艺术。
明明是不想给人做白工,到她嘴里就是“不添乱”。
“嗯,你要去哪里?”他问。
本来他也没打算留在村里,他和她到底是长辈,帮谁家都不合适,最好是谁也不帮。
只等最后两天,郝家村的人过来帮忙时,他在现场主持下秩序就行。
中间这两天,他跟卿卿是空下来的。
“咱们先把炭整出来吧,今儿晚别去了,太冷了,猫在被窝里多好。”
他嗯了声,本来在外面也是想哄她回来,等回来后把她弄睡着,他自己再单独去。
“我的意思是,被窝我一个人睡太凉,你给我暖被窝,再给我讲讲故事。”
她早就看穿他了。
不离是打算等她睡了再单独去,就跟他这几天做饭似的。
“咱各退一步嘛,我以后听你的不去乱来,你也别总违背人体自然规律,动不动就一宿不睡,食物稍微普通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很开心,做食物,心意是排在味道上面的。”
陈卿卿大口吃面,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煽情,平铺直叙的,但很真诚。
“我妈做饭跟猪食似的,我和我爸一样捧场啊,那就是感受到了家的味道,你如果太拼累垮了,我会很伤心的。”
他慢慢放下碗。
“如果是于扶摇给你做饭,她病倒了,你会伤心吗?”
虽然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地要问一问。
她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好,起码是看起来不错。
他总是贪得无厌地想成为最特别的那个。
“当然了,任何为我工作的人,因为我病倒,我都会很难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