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卿工作起来的样子,与她平日笑眯眯的假象完全不一样。
跳动的火光还比不上她眼里的火光灿烂,只有十分明确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才会有这样坚定的眼神。
每一根支棱出来的的碎秸杆都会被她抹平,保证整体的平整,一件实用的物件让她鼓捣的跟艺术品的。
陈卿卿站起来退后一步看,觉得少什么,又蹲下去重新和泥。
俩人各忙各的,没有语言交流,却自有一片和谐的氛围在。
看她重新和泥,于不离好奇她要做什么。
土窖在他看来,已经做好了。
只等完全干透就能用。
陈卿卿用新弄出来的泥,在土窖的烟道上加了小小的尾巴,又在窖的顶端加了一对熊耳朵。
做完这一切,憨憨的窖可爱度直线上升,她又抓起树枝,挑着窖不起眼的位置,刻了个“陈”字。
于不离浅笑。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不完全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爱。
做个烧烤窖,都得刻上她自己的名字。
“笑什么呢?”陈卿卿抬手,用袖子蹭蹭脸,她现在满手都是泥,但她也不太在意。
“做的不错。”尤其是那对熊耳朵,画龙点睛。
“等7天后彻底干了,咱们就能烧鸡了,未来几天咱们上山可以着重研究下野兔和野鸡,放炉子里烤最好不过,我记得当年我吃过一顿特别好吃的烤鸡,当时有人把鸡翅让给我——”
陈卿卿原本是回忆着食物的美味,想着想着,脑子里却浮现出突兀的画面。
鸡翅被男人捏在手上,她一口咬下,然后吻上那修长手指的主人。
她想看清男人的脸,却是一片模糊。
只记得鸡翅特别好吃,男人的唇很软。
陈卿卿揉着太阳穴,努力的想把模糊的画面拼得完整,却依然是模糊一片。
“好奇怪,我啥时候亲男人了,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咔嚓。
于不离把手里的鸟蛋捏碎了。
“你说什么?”
杀气藏都藏不住了。
“我刚好像模模糊糊的想到个画面,有人喂我吃烤鸡翅,然后我就亲了他一下。”
“哦。”烤鸡翅?于不离似乎想到了什么,杀气又不见了。
看着手上残存的蛋液苦笑,都怪她说话大喘气,早把后半句说了,他至于气得捏碎个蛋?
“你还能想起什么?比如,人家长什么样?”
“想不起来,不过我记得鸡翅特好吃——哎,不离,你会烤鸡吗?”
“不会。”会也不给她做,谁让她只记得鸡,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