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大号豪爵在公路上疾驰。
“太晚了太晚了,这事办的闹心,回去肯定挨老婆训。
二叔场地里也没顾上去,说不定二叔能想明白,脑子一潮心一横,拉着李婶私奔十里铺,看谁能怎么样?”
何宁嘴里胡乱嘀咕。
国道两边,远处村落隐约亮起人家橘黄色灯光。
才走了多一半路程。
还没进高崖镇,还在共和乡的地盘。
心里忽突突想到一个好主意,鼓动二叔带着李婶私奔十里铺。
只要他俩进了自己地盘,后面的麻烦,火来水挡水来土掩。
二叔那性子让人愁,也就前半年跟王琴离婚狠了一把,全村人夸他。
跟李婶结合,二叔你能不能也狠一把?
爷爷等着孙子接二叔回家。
老人这半年说的一句话让孙子心里极难受。
“宁子,你二叔孤呀。”
这段时间,老人天天说,他今年要死了,国民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还摸一把眼泪,在门台上傻呆呆坐半天。
孙子你能不能帮帮你二叔,好歹给他找个老伴?
老头子这段时间什么毛病,天天说他今年要走了,天天担心二叔的日子以后怎么过。
爷爷真要眼睛一闭咯噔了,二叔孤着,是他心里放不下的遗憾。
爷爷有这处遗憾走了,怎么能说安享晚年?
孙子这一世好受不了。
爷爷真走了,孤单单二叔待在自己身边就有些不明不白。
是个潜在麻烦。
要不是天色晚了,何宁现在就去那家场地,把二叔跟李婶拉回十里铺。
明天早早再来一趟兰城。
前面路边,隐约停着一辆三轮车,小孩嘶声哇气哭闹。
摩托车没减速,忽突突从三轮车身边过去。
斜过去眼睛立马看明白,开三轮车的人抱着四五岁小孩。
小孩拼命反抗,嘴里喊:“啊呀啊呀!”
崽子不听爸爸话,半路上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