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吃饭的时候,另七个人站在各自的车子跟前守着,不让陌生人靠近。
许建国一顿饭吃完,点着一根烟出来,天色微微黑麻。
走到几个人跟前问:“哥儿几个,现在出发还是休息一会儿?”
“许队长,老杜刚睡着一个小时,车子一启动一走开,他又醒来了,再睡不着了,咱让老杜师傅再睡两个小时吧。”
许建国吐一口烟,嘴上答应:“行呢,让老杜再睡两个小时,身体要紧,下一趟出车,不能让他跟着了。”
拿座机打电话那位便衣走过来,一脸疑惑问许队长:“不走了么,是不是在这个服务点过夜?”
许建国笑着解释:“不过夜的,老杜师傅在那辆车上睡觉,让他再睡一会儿,车子一走开,他就睡不着了,不知道他这趟是怎么回事。”
寸头便衣也就问他这么一句。
转身跟另一个同伴一起,在七辆车的车尾走过来走过去。
另两个寸头在车头走过来走过去。
几十米外的国道上,偶尔一辆大车,打着大灯开了过去。
偶尔一辆小轿车开了过去。
一股冷风,许建国缩一下身子,有些冷。
想起宁子兄弟备着一包厚衣服,转身从车上拿出来。
给穿着单薄的兄弟们发手里。
“都穿暖和,别感冒发烧了。”
有车从这条路上过,那四个寸头男子的眼神紧紧盯着大半天,盯到车子在眼前跑没影。
许建国抽烟,想给他们四个每人发一根,人家说不抽。
好像许队长不怀好意。
张东平贴到他跟前,口气更疑惑:“老许,这什么情况啊,他们四个到底要干什么?莫名其妙,不跟咱说话,不跟咱一起吃饭,还不睡觉。”
老许一脸纳闷:“不睡觉?不可能吧?”
“啥不可能,这五天时间,他们四个除了直直坐在车上,就是那样晃悠着,我就没见他们四个睡觉。”
许建国立马想到一些人的特殊本事。
“姐夫,他们四个坐五个小时车,一觉就睡醒了。”
张东平心里高兴至极,许队长终于张口叫他姐夫。
“嘿嘿,老许,这就对了么,你跟我娃舅称兄道弟的,你不叫我姐夫叫我啥。”
天色渐渐黑沉,十几米外看不清人脸。
老杜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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