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聪明,你跑一趟北疆,给我拉两趟棉花!十月拉回来,十一月出手,一斤赚一块钱。”
许建国眼睛瞪圆:“棉花?拉两趟四十万斤?
开什么玩笑,只有官方的供销社才能囤积棉花,私人拉不来的,赚差价更不可能,你想什么呢。”
“许哥,事在人为,黄塬县供销社也是工商局管的对不对,是董县一句话的事儿对不对?都是纸面上的一道手续而已。”
许建国听明白了,拍拍何宁肩膀,脸上嘿嘿笑,兄弟想打擦边球。
但说到根儿上,也是给黄塬的棉纺厂做贡献。
供销社要租车租人租场地去北疆拉棉花,何宁的意思,哥俩耍一道手腕,拉来两趟,存一个月时间,赚一块钱差价。
许建国叹息:“兄弟,在你手里,赚钱怎么像捡脚下石头一样容易。”
“胡扯,哪一笔钱不是咱的血汗,看看我姐夫,一回来就大睡特睡三天,累得像脱了一层皮。”
这几天,何宁脑子里想,大车要跑,大钱要赚,但能不能最大范围不让老许姐夫他们这么累。
拉的货简单明了,还能赚一样多的钱。
十月底一纸文件发下来,棉花涨价一块钱,全国各地收购棉花,严格按照文件上价格执行。
四辆卡车跑一趟北疆,拉来两趟棉花,在文件发下来之后给供销社交货,一斤赚一块钱,就这么简单。
跟许哥对半分,稳稳当当二十万到手。
接下来一周时间,不跑南省去了,跑北疆给黄塬县供销社拉棉花。
“你是在铜城玩半天,还是回家,还是跟我回十里铺?”
许建国吐一口气。
“我回县城,瑞丰商场几个摊子上的账要清算一下,挺烦的,就此别过,有什么事儿电话上联系。”
“许哥,给我三天时间,这批红葱处理完,咱俩办拉棉花手续,稳稳当当赚钱,看他包不同怎么窜你在咱县城的行市。”
农运车拉着两百根pv管子从国道开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回到村里。
开到机井边空地上,长长一道铺设管线的壕沟已经挖开。
何富银的计划,十月出去,要把管线铺设到东台子砂地中间。
他看侄儿的农运车拉来一车管子,吆喝七八个人过来卸货。
村长一脸忧愁。
“宁子,他娘的铜城人太黑了,五百三十根次品管子,不仔细看型号,不认真辨认,根本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我估计价格最少错一半,他们生生贪掉了我手里的大几千,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十里铺村长说的愤怒至极。
别说大几千,就是两百块不明不白,他也心疼的不得了。
“银叔,消消气儿,事儿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一清二楚,你放心,你手里的公款,不会有一个子儿不明不白。
陈工和张工怎么没看见?什么情况你问他了没?”
何宁在周围人堆里没看见两个管线技术员,皱眉头问村长。
“他俩给我规划了一遍挖沟路线,指导大家挖壕沟,中午吃完饭回镇上去了,到现在还不见人。
人家是技术员嘛,出半天工而已,哪可能定定守在工地上。”
村长给他俩一天开二十块钱工钱,他俩就应该守在十里铺管线工地上。
半天不见人算几个意思?
希望他俩跟保利没关系。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