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忘了告诉村长,别再打了。
李娟朝菜园子里喊:”文文,你干什么着呢,半天不吭声。”
“妈妈,豌豆角!”
“豌豆角还不能吃,等长两天。”
李娟心想,等悦悦睡醒,赶紧去姑姑家,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过去,咱家里有电话了。
村长家屋里,何富银一脸嘻嘻笑。
“宁子,有事儿电话说嘛,干么跑我家来?”
何宁没好口气。
“银叔,我家里装座机,是跟你说话的?不要钱?”
何富银口气不屑:“你卖这批被套挣七大几万,你在乎一块钱?”
“我就在乎一块钱,你等着,这月出去,你电话费交不起,我不管你!”
何富银这才反应过来,到了月底,如果欠费,就停机了。
一脸难受表情。
“宁子,那咋办?”
“银叔,我二叔家十亩瓜地你安排人帮我浇水,王元旦家五亩瓜地,你再安排人帮我浇水,然后,电话费的事,咱好说!”
何富银眼神惊疑。
“宁子,王家的瓜地你也要管?”
“村长,五亩地五千多块钱收入,不管了?”
王元旦的两个女儿没念书,母女三个在村里待不下去,回了娘家。
村长想把她们家详细情况给何宁说清楚。
侄儿不想听,这三天时间什么都不想知道。
但她家的五亩西瓜地不能不管。
听出来了,侄儿的意思,交代的事情做好,电话费啥的,挣了大钱的侄儿可能报销一笔。
村长跑上跑下交涉了两天,邮政所才同意两部电话花一万块钱。
安顿完事情,何宁扛着铁锨出门,浇自己家五亩西瓜。
天色暗沉。
从八点到十一点浇水。
李娟迷迷瞪瞪似乎一觉睡醒,听见院子里有响动,翻起身喊:“谁呀!”
“老婆是我,浇完水回来了。”
李娟迷瞪着眼睛从炕上下来,出屋子想给男人给个拥抱。
“不要,身上湿透了。”
“啊?你掉水渠里啦?”
“抓了一只獾猪,把我弄湿透掉了。”
李娟眼睛忽一下瞪大,睡意全无,看宁子手里提着小羊羔一样大的灰色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