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
不能跟亲姐说去他们村尚家。
姐跟尚家没有人情来往,去干什么,解释起来麻烦。
三轮车从姐家大门口离开,到村道大榆树底下,问人。
尚先家,一矿的煤矿工人,是哪一家。
村子北面,山坡下面一处院落。
三轮车停在他家大门前老远一截。
何宁一眼认出十五岁的尚发平站在果树上剪斜枝子。
二十年后,何总的工地项目经理。
跟着何总干了十年,他负责的工地项目,没有出过问题。
十五岁的尚发平从果树上跳下来。
往三轮车这边看。
他的未来何总喊一声:“尚发平,你爸在家吗?”
“在家看电视呢,我去给你叫。”
三轮车开到他家大门口。
尚先换掉了黑衣服洗干净了头发,穿着正正经经家常衣服。
四十多岁的男人,脸皮子白。
长期在煤矿底下干活的原因。
伸出手一脸笑把何宁拉住往屋里拽。
“进屋进屋,我以为你是开玩笑呢,看样子你是真想去煤矿挣钱,你这车咋了?翻掉了?”
“刚才被我姐夫开翻掉了。”
“你姐夫大马哈,不是自己东西不知道心疼,进屋进屋,就你一个?没别人跟你?”
何宁咧嘴笑。
“尚组长,就我一个。”
“小兄弟,三十年前,我老爹随着支援大西北的部队来到红会,娶了小水村的女人,我二十几岁,也娶了小水村的女人,现在就成小水村人了……,
叨叨叨一顿说,听在何宁脑子里乱七八糟。
何宁心里嘀咕,管你老爹什么事,我找你,是让你把我带进煤矿当八天煤矿工。
尚发平抱着开水暖壶进来,给何宁泡一杯茶。
何宁不想东拉西扯胡乱说一大堆不沾边的。
确定几件事情。
“尚组长,明天上班,我去哪个区找你?”
“小兄弟,你们村的介绍信开好,再去你们镇上的派出所把章子盖上。”
“还要这道手续?我以为临时工什么手续都不要,去了就能安排上班。”
尚先苦笑。
“临时工里有杀人犯,公安查得严了,进来的新人,必须要有合规的身份证明手续,要有当地派出所的证明。”
何宁觉得开这个手续是一道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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