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骂一句:“都是懒散人,赶出去!”
何保银用怪怪的眼神看何宁。
切,你何宁还说别人,你以前不懒散?
“宁子,你把我拉出来,你要说啥?”
何宁不敢说丢骡子的事儿。
“姑父,这两天暖和,你抓紧把你家门前的粪堆翻了,我开拖拉机帮你拉一天。”
何保银很不好意思。
“宁子,你开拖拉机做生意,挣钱要紧,哪有时间帮我拉粪?“
“姑父,我早上出去一趟做生意,下午回来帮你拉粪,就一下午时间,不耽误事儿。
骡子丢了,给姑父的一千多块钱还没挣出来。
尽可能帮姑父把骡子车干的活干掉。
“行,我跟你姑明天早上把粪堆翻掉,你下午给我拉,嘿嘿,趁一下你的拖拉机。”
“姑父,我明天从矿区返回来,再给你拉一车煤炭。”
“哎呀呀宁子,这多不好,这让村里人说我占你便宜!电视钱我还没给你呢。”
何宁皱眉:“谁敢说你占我便宜?你是我老婆亲姑父!”
李红梅从厨房屋里出来,伸出双手接过何宁怀里的文文,亲一口小家伙脸蛋,笑着骂一句:“臭小子,你爸爸走哪儿都要把你抱上?”
何宁给李红梅又说了一遍拉煤拉粪的事。
这不是趁着有拖拉机嘛,过两天,拖拉机还人家了。
何宁安顿完事情,转身回家。
身后,李红梅跟何保银盯着父子俩背影。
“红梅,宁子可劲对咱好,我怎么觉得有些不正常?”
李红梅觉得没什么不正常。
何保银是没见娟生孩子那晚,宁子跪下磕头的情景。
“保银,不信你看着,我侄女是村里最有福气的女人,让他们再瞧不起我侄女。”
李红梅两口子的嘀咕,抱着儿子回家的何宁听不见。
一辆自行车立在他家大门口。
“咦?儿子,咱家来谁了?”
来的人在爷爷屋里说话,桌上放着两包冰糖。”
正月十五没过,还是过年气氛。
外面亲戚串门子,手里多多少少拎着年礼。
何宁看他面熟。
蒙住了,想不起来是哪家亲戚。
对方有点不高兴。
“表弟,不认识我?漠水河路家姑奶奶去世了,我来给你家报丧。”
他这么一说,何宁脑子里忽突突想起爷爷的亲妹妹。
也是八十岁的老人,昨天晚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