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将台之上的王铁他们见着下面的情况也感觉到已经有些乱了,不过由于稍微有些距离看不清楚有多乱,毕竟从旗帜上来看几乎所有的队旗都还没倒下去。
就这样三大方阵勉勉强强的又朝前面行进了一百多步的距离,见此情况徐安将手中的令旗举在头顶上然后狠狠的往下一挥。
后面的锣鼓手见状便还是用最快的手速击打鼓面,原本一秒半一锤子的鼓点立刻变成了一秒钟不到一锤子。
咚咚咚!——
紧接着急促而又密集的鼓点声从将台之上传到训练场上,训练场上各部队的军官见着开始督促士兵跑起来,这种密集而又紧促的鼓点声是属于跑步走的信号。
“弟兄们!跑起来!”
“不要乱!注意别踩到人!”
。。。
训练场上的士兵们听到长官命令之后便拿着家伙跑了起来,这不跑不要紧一跑立马就出了事。
“哎呦!~”
“干泥娘的!你狗日的不要压我身上!”
“妈的!你以为老子想压你身上!老子还被压着呢!”
只见下面的方阵之中开始出现一个人绊倒将一群人给带倒的情况,毕竟在跑步过程中刹不住车直接就跟着一块绊倒,然后人压着人。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大片绊倒的情况,于是就有部分司、部一级的队列直接就陷入的瘫痪状态,有的部队里面管哨、管队甚至是把总都被绊倒压在地上。
大量的掌旗手也被前面或者后面的人带倒在地,一时之间有不少部队的队旗倒地,这种情况在将台看的是一清二楚,下面的弟兄就像是多米罗骨牌一样一倒一大片,队旗也是一杆接一杆的倒地。
没过多久三大方镇全部都停止前进陷入瘫痪,各部队长官开始命令弟兄们停下来将那些倒地的弟兄给扶起来,受伤的弟兄给抬到一边去,今天这场三营联合团操训练算是结束了。
在将台上面的铁营几个头领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王铁整个脸都黑了下来,而作为总教头的徐安脸上也没有光。
看这个情况徐安也明白今天这场团操算是彻底失败了,于是掏出一个竹口哨来吹了起来。
嘘!——
后面的锣鼓手听到徐安的口哨声后便停止了击鼓,负责敲锣的锣鼓手便赶紧抄起锣锤来狠狠敲响大锣!
当!——
在训练场上的军官听到这几声锣响之后便开始整队,将部队带到将台前面来。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各部队都到将台下面列队完毕。
王铁起身之后来到将台前面看了看下面的弟兄于是便讲了几句。
“受伤的弟兄赶紧抬下去医治,你们先带着继续练吧!”
下面的军士听到王铁的命令之后,便集体单膝跪地喊道:“属下遵命!”
。。。
接着王铁便从将台侧边的一个小楼梯走了下去然后返回庙梁山,在回去的路上王铁眼神阴晴不定,是人都看的出来王铁的心情不是很好。
赵胜跟着王铁一路回山,见王铁这副模样于是便劝道:“掌盘子,古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意思就是一支成熟的部队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练成,而如今咱们铁营也才不过练了两个月而已。”
说到这里赵胜又补了一句:“过年那会还放了半个月假,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半月,这么短的时间要想练出一支精兵来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掌盘子还是不要过于心急。”
听到赵胜这话王铁叹了口气看向山下的正在训练的弟兄说道:“先生所说我又怎么能不明白呢?!”
“前几天营里的细作在西安府揭回来一张邸报,说这鞑子在北京城下被那什么袁督师给击退了,这陕西的勤王军上个月刚走,这个月就传回来这么一个消息,说不定陕西勤王军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等到陕西勤王军一回来咱们哪还有时间训练?!这又如何能不让我着急呢?!”
铁营揭回来的那张邸抄上面的内容说的就是去年十二月左右的“广渠门之战”,这邸报毕竟不是塘报,所以这个消息传到陕西这边来的时候已经是崇祯三年的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