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瓷制地板上很快就汇集了一滩血泊。
“……肺扎破了吧?”听着青年宛若破风箱一样嘶哑难听的呼吸声,其中一个警察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估计不止,五脏六腑现在恐怕都搅在了一起。
警察队长在心中判断。
低头看了一眼宛若死狗一样的青年,叶青表情不变,还是那个面瘫的样子,“我们可以走了么?”
刚好自己动手之前可是问过的,就算是这青年死了,她也不用负责任。
整个过程都被摄像头忠实的记录了下来,他们这么多人也都看到了,警察队长就算是想留人,也没有理由。
于是十几个人,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叶青和冯志勇离开。
两分钟后,青年开始翻白眼,已然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他不再大口大口的吐血,而是吐粉红色的血沫。
救护车再不来,这人是真要死了。
或许是命硬,又或许是老天不让青年这么轻易的离开,五分钟后,医护人员赶到这里,用担架把他抬上了车。
另一边。
听着救护车的警笛,叶青眉头不由得向上扬了一下。
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一旁的冯志勇却看得一清二楚。如果要论看到刚刚那个场景,受刺激最大的,绝对是非他莫属。
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在担心新老板的安全问题,冯志勇就想笑。有这个身手,就算是有人翻窗户进到她的房间里面了,估计也讨不了好。
人的骨头相当的坚硬,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本事能一脚踢到这个程度,还能保证人不当场死亡,起码他是不行。
新老板这是深藏不露。
最关键的是,能面不改色做到这一切,要么是心理素质高到离谱,要么是对这种情况视若平常。
冯志勇想了一下,觉得新老板这两样都占。青年这是该死,他完全没有什么心里障碍。
不过对于叶青这个人,冯志勇又在心中默默添了一个标签——不能得罪。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他玩笑道:“老板,你刚刚不怕自己出不来?”
法律虽然是这么规定,但人真死了,肯定还会有麻烦。
“还好吧。”她还是有点把握的。
青年的行为实在是罄竹难书,无论道德还是法律,都不会站他那一边。
万一判决下来是死缓,然后再慢慢减刑,他差不多十多年之后还能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死去的老太太的魂魄,怕是都不得安宁。
当时叶青是故意被擒住的,不然以青年那个样子,他还戴着手铐,怎么可能近的了叶青的身。
青年既然已经动了念头并付诸实践,叶青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没道理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她还能不在意。
无论青年之后会不会减刑,或者保外就医,都没有什么影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能活着就不错了,压根不存在以后。
“不说这个了。”叶青转移话题。
“还得麻烦你继续找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