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候獭祭鱼,二候鸿雁来……”岳重轻声的说道,他知道宫永咲这回不是展开了固有的谷雨之境,因为没有相应的作物生长来回应生机,所以这场雨的主人,只有那一年之中的第二个节气,雨水了。
因为缺乏相应的感悟,宫永咲在立春时已经很勉强了,要领悟雨水之境恐怕是难上加难,所以她选择了另一种办法,通过节气的表现来强行领悟。
如今的宫永咲在悟性和潜能上与从前都是截然不同的,雨水代表着立春以后的气候变化,重在过程而不是顿悟,本来是在其他节气的基础上来慢慢补完春季断层的一个节气,她还是想出了办法来提前获取。
雁字形阵像无惧那无声的细雨一样由天空之南往北飞过,标志着春季的脚步逐渐临近,原本祭祀一般跃上岸了的鱼悄悄的消失了,不过并不是丝毫没有留下什么,而是将原本的荒滩渐渐的延伸开来,春雨化汪洋反而没有将大海的深度提高,不觉地冒出新绿的土地渐渐的侵蚀了原本属于海的领域。
这便是春的蔓延,岳重也念出了之前没有说尽的一段话:“三候草木萌劝,真的这么轻松就掌握了吗?心想事成恐怕不现实。”
天江衣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宫永咲逐渐逆转场上的局势,她对所谓的雨水了解不够,自然也不会知道宫永咲的能力的底细,只是这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环境,只要用暴力打破它就行了。
“立直!”
随着天江衣的立直宣告,平静的大海突兀的展现出了它狂暴的一面,暴风与巨浪毫无征兆的降临在了这一块新生的土地上,只是一瞬间就将原本充满了生命可能的大地给同化了。
雨水继续执着的下着,不过相比起愤怒的海洋,反而成了一种陪衬,那轮被托起的血月不再流淌赤色的血腥液体,反而是咚的一声沉入了大海之中。
“这一局,恐怕天江衣要连庄了。”藤田靖子道。
解说少女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宫永咲选手不是已经很好的阻止了深海的颜色被继续加深了吗?”
“因为海底之月是她亲自投入的,再不是什么水中映月的虚无,那是真实存在并紧握在她手中的月。”藤田靖子想了想,又说道,“我不知道宫永咲是怎么打算的,不过这场绵软无力的细雨恐怕很难和天江衣抗衡,她到底是为什么不展开那个连绵的山岭呢。”
“莫非宫永咲选手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尽全力吗?”解说少女猜测道。
福路美穗子的表现赢得了藤田靖子的认可,不过绝大多数人看到的却是天江衣和宫永咲两个魔物级别的存在那充满大气的对抗,相比之下南浦数绘的光芒就比三人都要黯淡许多了,至少她到现在除了在前半场终结掉宫永咲的主宰比赛外,没有其他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就连她独有的南风开场役满也做不到。
牌山的最后两张,天江衣的海底捞月几乎已成定局,南浦数绘摸起了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张牌后愣了楞:“听牌了?”
“立直!”既然听牌了,不过是什么原因,都不要放过这一次机会,是自己的抗争也好,是帮助宫永咲给天江衣的庄家制造一点点的麻烦也好,南浦数绘横置了六索在最后一巡目时立直。
最后的一张牌就是属于天江衣的海底捞月了,心急的龙门渕透华已经提前将天江衣自摸的点数给念了出来,好像和牌的是她一样。
“自摸,海底……”天江衣自信满满的准备从深海中捞取被自己亲手放入的血月,然而却现它重若千斤,在自己的力量引导下一动也不动。
海底牌无声的翻转过来,然而展现出来的却并非天江衣所想,是以她的和牌宣言再也无法报出点数,只得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麻将打出。
“和,立直一河底捞鱼……里宝牌1,切上满贯,8ooo点。”南浦数绘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天江衣没有海底捞月,反而在最后关头放铳给了自己。
海底牌,在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被偷梁换柱了,当里宝牌翻开的那瞬间,所有人才现天江衣想要的那张牌,变成了王牌堆里的里宝牌。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咲酱,你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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