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了;经过一个很糟糕的开端之后,她至少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帕格这时候心情很好,不想去跟哈里森。 彼得斯上校睡在一间包房里度过这一夜,而把这种心情破坏了。他在火车和飞机上一向习惯于坐着睡,所以决计就在休息车上打盹儿。 彼得斯没来进晚餐。很可能他尽兴地喝了几杯威士忌后,已经在铺上睡了。帕格给了酒柜传者十块钱,买个清静,接着就在辉煌的灯光下,在四周满是喝酒人闹哄哄的声音中,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等他给人推醒时,车厢里光线很暗,除了车轮飞快地隆隆作响外,四周一片寂静。一个身穿睡衣的高大个儿在他眼前晃动。 彼得斯说:“有个很舒服的铺位给你铺好啦。”
帕格浑身发僵,打了个呵欠,想不出一个通情达理的出路。他跟在彼得斯身后趔趔趄趄走回包房;由于有威士忌和陈雪茄的气味,那儿并不比休息车上好,不过铺有清爽床单的上铺看上去倒很舒适。他很快地脱去衣服。
“要喝一杯再睡吗?”彼得斯正从一只几乎空了的酒瓶里把酒倒出来。
“不喝,谢谢。”
“帕格,你不想跟我一块儿喝一杯吗?”
帕格不加评论,接过了那只酒杯。他们喝完酒,上了卧铺,把灯熄了。说到头,帕格对于盖上被子睡倒也很高兴。他松懈下来,叹息了一声,正要睡着。
“帕格。”彼得斯的声音兴奋而有几分醉意,从下铺上传来。“那个安德森是个很有前途的家伙。罗达认为他和梅德琳是真要好。你总赞同吧?”
“晤。”
沉默了一会儿,只有火车驶行的声音。
“帕格,我可以问你一个完全属于私人的问题吗?”
没有回答。
“打搅你我非常 抱歉。可这个问题对我挺重要。”
“说下去。”
“你和罗达为什么决裂了?”
维克多。亨利极力避免跟这个陆军军官一起过上一夜,正是为了想避开这样一次探询的危险。他没回答。
“这总不是我造成的吧?人家在海外的时候,想法去夺走人家的妻子,这太不象话啦。我知道你们早已感情不太好。”
“是这样。”
“要不然,请你相信,尽管她妩媚动人,我也会避开她的。”
“我相信你。”
“你和罗达是我认识的最高尚的人中的两位。出了什么事呢?”
“我爱上了一个英国女人。”
停了一会儿。
“罗达是这么说。”
“就是这么回事。”
“这似乎不大象你平日的为人。”
帕格默不作声。
“你预备跟她结婚吗?”
“我本来大概会,可她拒绝了我。”这样,彼得斯就迫使维克多。亨利第一次提起帕米拉的那封令人惊愕的信,这是他本来极力想从心上抹掉的。
“耶稣啊!女人总叫你捉摸不准,帕格,你说是吗?听到这话我很惋惜。”
“晚安,上校。”这是一种急躁的结束谈话的音调。
“帕格,再问一个问题。弗莱德。柯比博士跟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吗?”
这可来了。由于这种强加上来的亲近,罗达担心的那件事果真发生了。维克多。亨利接下去所说的话,可以使罗达的后半生幸福,也可以使它遭到破坏。他非得迅速回答不可,因为每秒钟的踌躇对她、对自己、对他们的婚姻都有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