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心急如焚地赶回学校,一路上都没有看见白小惜的踪迹。
他不停地拨打白小惜的手机,一直没有接;他给白小惜宿舍的人打了电话,她还没有回去;他还麻烦孟佳打电话问王逸轩,可是小惜既不在王逸轩那儿,也不在杨晋立那里。
已经晚上八点了,还是没有小惜的任何音讯。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小惜受伤痛苦的表情,心痛不已。小惜一定是误会他了,以为他欺骗了她;小惜一定听了很多不好的话语——令她难堪、屈辱的攻击。可是,小惜,你究竟在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萧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定要找到小惜!
萧哲往西校门走去,在经过西校门附近的小花园时,他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往小花园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他停下了脚步——小惜,他的小惜,正独自坐在长椅上,抬着头,孤单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看到平安无事的她,萧哲慌张惶恐的心慢慢地安定平静下来。他终于找到了她!
她听到脚步声,抬眸看见他,然后,侧过了脸。
“小惜,”他在她身旁坐下,温柔而有些忧伤地说:“可不可以听我讲一个故事?”
她静静地背对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
他望着远处的一片黑暗,沉默了片刻,尘封的伤痛袭上心头……
“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声音尽量平静,“小时候很幸福,有勤奋努力的父亲,有天天陪伴他爱他的母亲,父亲母亲非常恩爱,他像所有幸福的孩子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后来,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忙,越来越成功……可是,母亲的眼神却愈来愈暗淡,脸色愈来愈苍白……渐渐的,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母亲每天倚在窗边,望穿秋水地等待着他,小小的男孩永远也忘不了,母亲那痛苦的没有光彩的眼睛……”
“再然后,男孩的母亲生了重病,永远离开了男孩。”萧哲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年,男孩十岁。”
白小惜轻微颤抖了一下。
“男孩的母亲离开了,可父亲却没有回来,男孩守在那个曾经的家里,每天祈祷着醒来后,一切只是一场梦魇,一切能够如旧。可是,母亲永远不可能回来,父亲也杳无音信,男孩被遗弃在无边的黑暗里……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
“两年后,男孩的父亲突然回来了,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一句关爱,无论男孩怎样反抗怎样挣扎,父亲把男孩从那个曾经的家里拖了出来,绑上飞机,扔到了异国他乡。再一次,男孩陷进了无尽的深渊里……”
白小惜缓缓地转过身,眼里含着水雾。
“后来,男孩一天天长大,他努力地让自己变强,不再受父亲的控制,“萧哲默默握紧双拳,“经历漫长的等待和坚持,终于,男孩做到了!在他十五岁那天,他回来了,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自己的家——那个曾经的家——虽然早已物是人非,可是,那里有他童年的美好回忆,有他母亲……最后的时光……”
白小惜无法想象,那个小小少年当年忍受了多少挫折和磨难。
“很多人都说,男孩很优秀很强大,”萧哲抬头仰望星空,白小惜看见了他眼里抹不去的孤独和痛苦,“可是,没有人知道,男孩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男孩的心,是一个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的死寂的世界……直到……”
萧哲凝视着着白小惜:“直到,男孩遇到了女孩!女孩走进了他的孤岛,女孩是他黑暗世界的一束阳光,是他沉寂世界的鸟语花香……”
“这个女孩,现在,就在男孩的面前。”萧哲牵起白小惜的双手,凝视着她的双眸,“小惜,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
泪水,从她美丽的脸庞缓缓滑落,他轻轻地拭去她晶莹的泪珠,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父亲和林蔚的父亲是生意伙伴,也是朋友,我们两家很早以前就认识。可是,我跟林蔚只是认识而已,跟我认识的其他人一样,没有别的关系。”他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
“林蔚的哥哥林骏一直在国外,我们很久没见面。今天下午,他来我家,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到了那里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你也在那里……”
萧哲双手握着白小惜的肩膀:“对不起,小惜,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和伤害,请你原谅我,好吗?”
白小惜低下头,抱歉地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的,我不应该因为别人的话语而困惑,我应该相信你的。”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
“从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会永远相信你!”
“小惜,”他在她的额头印上深情一吻,“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我永远爱你!”
“……我也是,”她抱着他的腰,“你要永远记得,不要怀疑!”
“好,我记住了。”他笑道,然后他又担心起来,“小惜,我不清楚林蔚跟你说过什么,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难堪的话语,也不了解你今天为什么会在那里?你能告诉我吗?”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白小惜微笑着,“你只需知道,我爱你,正如你爱我一样!”
萧哲深情地望着她,这就是他的小惜,深深爱着的小惜!
他炽热的唇热烈地覆上她两片柔软鲜嫩的花瓣,此时此刻,只有亲吻,才能让她明白,他对她爱得疯狂、爱得炽热;才能让她了解,他对她爱得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爱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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