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迫接受的快感,来的太多太凶猛了,到了最后,她竟也分不清,哪个是清醒的自己,哪个是迷乱的自己。
一切都超出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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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倏地睁眼。她的背奇重,缓缓的转过清眸,发现男子正释然的压在她身上,深深入眠。她的呼吸均匀,灼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耳边,潮湿了耳垂。芉泽下意识的挪了挪脑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鲛纱帐外,一盏精巧鎏金琉璃灯把屋子里的景致照亮。她依稀看见窗外的一轮新月,她才大概知晓了现在的时辰。这个赘长的梦魇,持续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她现在只想乘着清醒,赶紧脱离他。
她蠕动自己酸痛的身体,企图从他的身子爬出。哪知,刚爬了半个身子出来,一直处在沉睡的祁烨,竟悄无声息的从后猛烈的把她拉回。
“你醒了?”
懂得跑了,就是意识醒了。祁烨撑起身子,伏下吻她的肩膀。芉泽厌恶的缩起身子,红着脸大喝:“你放开我,走开,别碰我!”
“呵呵。”
祁烨听着她深恶痛绝的呵斥声,竟一丝不怒。他继续为所欲为的轻啃她的香肩,说到:“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嫌太晚?你的身子,朕现在比你都熟悉。”他霍地接下她拱起的背部,顺着脊椎一路下吻。冰凉的长发拖延在背,芉泽感到冰火交融的耻辱感。
她忿恨的咬着下唇,豆大的泪水无声滑落。
她辩驳什么,她该呼斥他什么,如今一切都太晚了,她的身子变得只要他一碰,就开始燥热跃动。她现在下流到,自己都厌恶,自己都痛恨!
“我恨你。”
芉泽趴在床上,把脑袋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这三个字,她说的极轻,但却饱含了她连日以来所有的怨恨。曾经,她不会恨人,而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最容易变成恨一个人。
因为在乎,所以一旦受到伤害,便再也无法弥补。
“恨吧。”
祁烨苦涩的扯出一个淡弱的笑。他大手撇开她的秀发,使得也莹白如玉的颈部,露了出来。一只完整的蝴蝶,栩栩如生,仿若随即可飞。他纤长的手指,细细抚摩这只色泽诡谲的蝴蝶,然后俯下身,在女子的耳边轻咬:“你可以恨朕,但是你别妄想,从朕的身边逃走。”他说罢,用力的扯了一下女子的发丝,芉泽吃疼闷哼,竟轻轻颤抖起来。
“芉泽,不要逃,否则……”
阴鸷闪过他妖冶的黑曈,他顿了顿,继而启音:“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这完整的魅生之咒已经镌刻上她的颈脖,她注定一生一世无法脱离他的掌控。他的身体,是她生命的源泉,若要离开,只会生不如死。
祁烨说完,并没有再刻意压制芉泽,他只是缓缓的抱紧她,深深闭眼。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利用他最痛恨的能力,去锁住一个深受的人。他的心,揪成一团,揉碎般痛彻心扉。然,他却不能出声,不能告诉她,他难受。
他真的难受……
“经七天七夜了。”
小珺不安的在殿外踱步,再如此下去,芉泽该会变成什么模样。她忆起那日里,床底上女子绯红迷离的小脸,像是完全丧失心智般,淫靡而妖娆。那是芉泽吗,那是她认识的笑容通透的芉泽吗?
小珺霍地摇头,不敢往下想去。
玉塞姑姑差人打扫过后,便信步走来拍了拍小珺的肩:“做奴才的,就不要想什么原因,主子门做事,没有原因。况且,从今以后,芉泽和我我便不再一样了。她是皇帝宠幸过的女人,她成了主子。”
小珺眨巴眨巴大眼,定定的回望玉塞。她本应该为芉泽感到高兴的,可是,人生头一次,她觉得不该为此高兴。或许,成为主子,飞上枝头变凤凰是一件人尽渴望的好事。然,芉泽是不愿意的是吗?
她曾拽着自己的手,说要她带她走的,是吗?
小珺依然喜欢以前平实朴素,无忧无虑的奴婢芉泽,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再无笑容的芉泽。
“出来了,出来了!!”
玉塞姑姑激动的声音,刻意压低。她指了指殿门外,小珺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明黄的袍角跨过门槛,挺拔的身姿赫然眼帘。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众奴才跪成一片,祁烨俊庞波澜不惊,只道:“以后这婪月宫就改名为倾泽宫。你们差人重新装潢一下,给你们的新主子也添上新衣。”
“是。”
玉塞颔首,躬身一路送祁烨出了婪月殿门。皇帝走后,她才与小珺互望一眼,面面相觑。
“小珺,去伺候你的新主子起身吧。看来这几天,她真是遭了不少罪。”从没有听说皇帝这般索求无度的宠幸过一个妃子七天七夜,玉塞微微一叹,吩咐小珺。小珺听罢脸上一红,径直望寝屋里走。
芉泽平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她一点动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