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累了我的孩子。或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他人。
还有东霖。明天见到早早,他会知道那个可爱的孩子,其实,就是他的亲骨肉吗?
他不会知道,因为,我没法告诉他。
沿着熟悉的路,我慢慢的走出T大的校门。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我看着自己的影子落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每走一步,都是我曾经的轨迹。
晚上十点多,东霖回到了我的公寓。
他一进门,我就伸手抱住了他。
他微微的有点诧异,搂着我肩,问我,“怎么啦?”
我只抱着他不松手,紧紧地把脸埋在他怀里。
不知不觉的,毫不自知的,这几年,我失去了那么多。从最开始的自己,到早早,到莎莎,但最终却终于获得了他的爱。我的执着,还是值得的吧。
他双手捧着我的头,把我的脸从他怀里拉出来。
我泪流满面。
他有点怔住,急切的问着我:“到底怎么啦?”
我只流泪。
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的哭过,总是伪装着坚强,伪装着无所谓,却其实,我是这样的软弱,这样的怕再失去。
他隐约猜到一点,问我:“是不是因为莎莎?”
我不答,还是含着泪。
是的,是因为莎莎,可还因为其他许多,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你不知道的。
他用手指拭我的泪,只是擦不干净,他越拭,流的就越多。那么久以前,就想在他面前学会软弱,却始终拨不通他的电话,找不到他。现在,只想对着他哭,却不能告诉他为什么。
看我止不住泪,东霖低下头吻我的眼睛,他的唇停在我湿漉漉的睫毛上,轻轻地吸着泪水。
最后他吻上我的唇,温柔缠绵的深吻着。
我闭着眼,体会着这一刻他的怜惜和爱意,我告诉自己,所有的付出已有了回报,因此,都是值得的。
因为,我是这样的,爱他。
两个太阳
第二天,我和东霖启程去上海。
这是第一次,他伴着我走出A市,也是第一次,他将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的亲人面前。第一次,谁承想,他要见的,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只是他会始终被蒙在鼓里。
造化弄人,是不是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我不知该作何感想。
我们原定的航班是上午九点起飞的,但是,却被大雾耽搁了。A市被几年不见的的浓雾笼罩了,早春阴霾的晨雾把一切的遮没了,几米外,人影就影影绰绰;公路上,车辆都在缓慢地爬行,交错的很近,才隐约可见对面驰来的两团模糊的光圈。
机场大厅里,广播一直在播报航班延误的讯息,一直在说,暂时无法起飞,请耐心等候。
我给表姐打电话,让她不要来接机了,我自己乘大巴去她家。
表姐却说:“是早早非要来接你,他一大早就醒了,连饭都不好好吃,就闹着要去机场。”
我心一涩,声音就有点哑:“你让他乖乖吃饭,飞机可能十二点以后才能起飞,登机前,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带他出门。”
表姐答应了一声,又接了一句:“你男朋友住的酒店我联系好了,就在我们家旁边,是个网球高级会所附带的宾馆,可以吧?”
我说:“可以,只要方便,离的近。”
放下电话,看见东霖关切的眼神:“怎么啦?晚一点见你表姐就这么不开心?”他大约听出了我那一瞬间稍稍哑了的声音。
我立即牵起嘴角:“不是……”顿了下,还是望着他说,“早早一定要来接我,你见了他,要表现的好一点,我可是他最热爱的小姨。”
东霖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