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我问你现在罗柏在哪,你会说吗?”提利昂回道,“我可是兰尼斯特。”
“我好像又找到了一个不放你走的理由。”
“失信不是一个骑士所为,而且你不放我走,一路上还商量了那么多的条件干嘛。”
“我在权衡。”
“你们已经抓住了詹姆,我这个小侏儒就没什么用啦,而且我在凯特琳夫人面前立过誓,要把她的宝贝女儿们送回去,你不想让一个母亲失望吧。”
“还有我要的东西,你也要做到。”琼斯提醒道。
“知道啦,真不晓得你要那种危险的东西干嘛,因为它而死的坦格利安可不止一个。”提利昂不耐烦地说道。
“咦,前面有家亮着的旅店。”琼斯没有回答他,而是指着前方说道。
身旁的黛西沿着琼斯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道亮光,还能依稀看出旅店的样子,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从在绿叉河发生的战役算起,她都几天没有好好地洗过澡了。
……
旅店的大厅虽然破,但酒桶和火炉却是都有,里面的人也是不少。
职业倒是各种各样,有浑身冒着鱼腥味的船夫,也有臂膀粗壮的铁匠,有着光脚的流浪武士,也有着手拿竖琴的歌手,当然更多的是你看不出来什么职业的人。
但基本上每个人都带着武器,削尖的木枝、匕首、短刀、镰刀和斧头,甚至还有精钢长剑,明晃晃的放着桌边,看的周围的人眼馋不已。
当然也只敢看看,精良的武器就是战力的证明。
精钢长剑旁边,有着短眉毛,脑袋如鸡蛋,身材矮小的埃耿,将流着热汤汁的肉片塞到嘴里,囫囵不清的说道,“听说我们的头儿死了。”
他对面的一个有着灰白相间的头发和大胡子的壮汉,咕隆咕隆喝下一整杯麦酒,才摆了摆手说道,“相信头儿死了,还不如相信赫伦堡的妓女不收钱。”
“真的,你从来都是喝了睡,睡了喝,根本没注意外面发生的事,很多人都说,头儿被黑骑士杀了,头颅还被挂在狼旗上。”鸡蛋头低声的说道。
“不可能,”壮汉笑着又摆了摆手,“都是谣言罢了,谁能干掉头儿。”
突然,壮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将酒杯都震的叮当响,旅店里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都不解的看着突然拍桌子又起身的壮汉。
“我问你们,有谁能杀掉我头儿,魔山,有谁?”
壮汉吼完后,旅店内安静了好一会,甚至都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一个歌手咚的弹了一下琴弦,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去,有些胆怯的说道,“我听说是黑骑士杀掉了魔山,我正在为他写歌谣呢。”
“什么黑骑士,白骑士,以为胡乱编一个人就能骗过我‘臭嘴’?”
“没有乱编,”年轻歌手因为被怀疑,涨红脸说道,“河间地很多人都知道,黑骑士身高两米,穿着黑色全甲,拿着一把比人还高的黑色巨剑,是他杀了魔山。”
“我不信,不信,没人能杀掉我头儿魔山!”说着,壮汉拿着精钢长剑,脚步有些踉跄的往歌手那边走去。
壮汉的话音刚落。
旅店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侏儒,后面还跟着身穿银色铠甲的高挑女子,以及一个要低着头才能走过门的黑甲男子。
提利昂看着旅店里的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了过来。
他不解的问道,“咦,这是什么新的欢迎仪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