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大战的时候,忍者部队集结的时候都是人山人海的,正所谓人数过万,无边无际,但目前木叶在川之国的战场上所有忍者加起来都不超过四千人。
得亏人家雷之国与土之国率先干起来了,还是大打出手的那种,人家光是入侵土之国的忍者部队都超过了五千人,后续还在不断的增援。
而土之国本土作战,不仅稳住了岌岌可危的防线,还能抽出精锐部队将木叶各个拖下水,不得不说木叶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这两个国家没有联合起来,尽全力攻打火之国。
也多亏这两个国家的忍村之间矛盾重重,碰在一起没有打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联合了,甚至他们之间的矛盾要大过与木叶的矛盾。
这么多的忍者聚在一起,整个营地气场都变得肃杀起来,即使忍者们有意收敛,但是正在经历战争的忍者,身上都带着血腥味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哇,这么多人啊,比沿海防线的时候还要多许多啊。”
月季瞥了一眼井田阳太,觉得他这是大惊小怪,这才哪到哪啊,这样大的场面他都见过,第二次忍界战争的时候,木叶真的是将家底都给掏出来了的。
作为木叶的主要力量,各大忍族将自己精锐的子弟还有成年忍者全都派上了战场,多少家庭因此而破裂,那时候的忍者家庭大多数都是由忍者组成,也就是父母亲都是忍者。
上了战场之后,一切都变得身不由己了,一场拉锯战硬生生打了七八年,从一开始的小冲突,到后来的大打出手,反复拉锯,你方唱罢我登场,唯独木叶从一而终。
于是,木叶多了一群特殊群体,战争遗孤,数量之多到惊人惊讶,这还不包括成了单亲的家庭,各大忍族至少会尽力收拢本族的战争遗孤。
这是战国时代留下的传统,虽然那时候的年轻人已经不再是家族至上的观念了,但是作为有血亲的同族遗孤,族内要安排扶养本族遗孤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困难。
但那些小家族,小忍族就惨了,要知道木叶建立之初,火之国境内的大大小小忍族全都陆续加入,全都汇聚到了木叶。
可第二次忍界战争结束之后,多少忍族成为了过去式,只存在木叶的档案室里面,族中记录的那些秘术,也全都记录在了封印之书上了。
父辈牺牲了,孩子毕业了也要跟着上战场,下忍上战场那就是炮灰,听不见声响的那种,侥幸活下来的孩子都是天赋差的成不了忍者的,都住进了木叶的孤儿院。
曾经那些赫赫有名忍者家族已经元气大伤,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运气好的就像旗木家,还有夕日家,运气不好的现在在木叶都打听不出来了,又或者只剩下一两个子弟,被称之为遗孤。
该感谢一下火之国的大名,战争结束之后军费都没有削减多少,不像其他国家直接削减一半以上,听说隔壁家的都被迫去淘金解决军费去了,不知道真假。
那时候的木叶忍者部队才最巅峰的时候,人数最多,士气最旺盛,战斗力最为强大的时候,硬生生打完了所有敢于挑战木叶的对手。
“前辈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啊?”
井田阳太挺郁闷的,要知道哪怕他们经历了残酷的战斗,此时依然受到了震撼,没看见夕日樱与高桥真纪两位队友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吗。
“嗯,是挺壮观的。”
月季有些敷衍,眼神看向一边,那是下忍的聚集地,今天刚毕业的下忍,没有完成像样的任务,直接开局就是地狱副本,不用猜都知道是要当炮灰了。
看他们的年龄普遍都是十岁上下,一看就知道没有读满六年的那种,每次忍界战争时期都会这样子做,大浪淘沙,活下来的都是精锐。
这是木叶的老传统了,自打三代火影上台之后的老传统,初代建立木叶的初衷就是结束战争,建立和平,使小孩子不需要再上战场,至少十岁到12岁的不用。
可这个传统已经被一边的打破了,先是十岁左右,到后面八九岁,到后来的可以提前申请毕业上战场,当然这并不是强制命令的,而且以鼓励为主。
但那个年纪的孩子有什么自己的世界观,哪怕是忍者预备役也是一样,全都是跟风的,别人能提前毕业,那自己也能,有一个带头,就会有许多人跟风。
想当初自己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但是自己打死都不愿意提前毕业,任由学校里面的学生嘲讽挑衅,自己就是不提前毕业。
到了后来自己没能读到六年级毕业,还是因为木叶下达了毕业命令,不仅是针对他,而且所有人,如今再回过头来看,当初那些人都成了慰灵碑上的一个名字。
如今相同的一幕又出现了,一切恍如隔世一般,得亏这场战斗也就打个一两年而已,真要再打几年,木叶将会彻底断层,年轻一代的未来估计就全葬送了。
“怎么了月季,那群下忍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夕日樱发现月季的视线停留在那些下忍堆里,好奇的问了起来,跟月季相处那么久了,当然知道月季的这个小毛病,肯定是有什么人让月季想起了一些事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物是人非罢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月季你也是提前毕业的吧。”
“嗯,仿佛一个轮回啊。”
月季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战场上是最容不得分心的,分心的人是很容易受伤或者牺牲的。
集结的忍者中有不少忍者在闭目养神,气氛也越来越压抑,一开始还有不少声音,可随着气氛的改变,受到影响,许多忍者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
好在绝大部分忍者都是参加过战争的,不会因为这个就开始出冷汗,只有少数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忍者才会出冷汗,剩下的也仅仅表现得不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