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有其他方法。”顾从决摊手,“我前世最擅长的写题、刷题,畅洋在题海时我会很有安全感。我沉浸在我自己搭建的蚕茧牢房中,不愿出来。”
“那现在呢,”沈言星问,“现在怎么愿意出来了?”
“因为我不迷茫了,我找到了我真正有意义的、可以做的事。”
“是什么?”沈言星莫名地被勾起了期待,殷切地盯着顾从决问,“真正有意义的、可以做的事,是……是什么?”
沈言星的舌头在嘴里打了个转,将到了嘴边的措辞改了一遍后,才敢说出口。
他其实想问的是与我相关吗?
你说的有意义的事,有我参与的一份吗?
顾从决轻笑,在沈言星期待的目光下靠近小表哥耳畔,吹了吹小声答。
“——不告诉你。”
兴致冲冲的沈言星被泼了盆冷水,当下白眼一翻,往那坏心眼的人肩上捶了一拳:“就你坏!”
被那一口热气吹得耳根子发红发烫,沈言星有点恼羞成怒了,动手时没拿捏好力气。被捶到肩膀的顾从决倒吸一口凉气,像是疼极了一般咬牙切齿。
“能轻点吗?
“我好说歹说还算个病人吧,你怎么能这么用力?”
沈言星当即反应过来道歉:“我、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没事吧,我捶到你哪里了吗?”
“骗你的。”顾从决恢复常态,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只有这么一点点点痛,四舍五入就是根本不痛。”
沈言星感觉自己被逗弄了,不爽地轻哼:“你越来越坏了。”
顾从决不以为然地轻挑眉头:“是吗?”
沈言星别过头不想搭理顾从决。从这刻开始,他和顾从决断交一分钟!
顾从决这才回过头来答荣妈的问题。他说他忘记吃的药是那个红褐色的药片,苦苦甘甘的,好像是有安神养脑的作用。
杨翠荣听完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她记起来了,最重要的药剂一天只要喝一次,她昨天中午亲自盯着顾从决喝完的,那个吃了就行。
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看守所,从星二人一个是犯人的表外甥,一个是犯人的儿子,两人都和沈爱才有亲属关系,满足探监条件。不满足条件的杨翠荣不能陪同进去,只能在看守所外等候两个崽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