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road的账号左侧多了一个绿色标记,显示玩家上线。
晏暄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聊天框上方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几秒钟之后,road问他:“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半夜给网上认识的人传照片,还能有什么高尚原因。
晏暄含糊其辞道:“很多游戏cp不是都这样吗。”
road淡淡地问:“哪样?”
第2章你下手吗
哪样呢,晏暄说不出口了。
暧昧、撩拨、带幻想的试探,没有一个他可以坦坦荡荡讲出来。
以往来自road的主动提问对他来说就像意外的节日礼物,然而这一回,他却想要做逃兵。
晏暄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任渝面对电脑时的姿态,生怕对方一回头就会从他手足无措的神情中,看出他藏在屏幕背后的不良居心。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晏暄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电梯门正在缓缓打开。
电梯两侧各养了一盆龟背竹,宽大叶片的掩映中,一个英挺的男人正从电梯里向外走,白衬衣勾勒出平直宽大的肩膀,黑色西裤包裹住长腿与窄腰,是秀场模特也要羡慕的天生衣服架子。
就算是超过三十度的天气,对方也可以将一身通勤搭配穿得整齐得体,唯独把袖口挽到了小臂位置,露出清爽均匀的肌肉线条。
他用臂弯托着一台十六寸的银灰笔电,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合电脑的姿态,像是刚刚才在电梯里check过邮件一类的内容,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一看见这人,晏暄脑海里所有绮思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今天下班前要交的反推案。
刚才他开玩笑说自己是大彭的爹,但电梯里出来这位活祖宗路槐青,才是昼火上下所有社畜的真爹。
要不是为了钱,他才不愿意在这种恐同分子手下干活。
这话晏暄最近跟大彭发牢骚的时候提过,对方那时候正忙着给屏幕上怪物高模的uv做拓扑,随口丢给他一句:“你也稍微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心健康,钱它毕竟不是万能的。”
晏暄“唔”了一声:“我没那么贪心,我只是想要钱,没指望它万能。”
大彭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边提出一些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那你就祈祷祈祷自己早点儿中大乐透头彩,到时候你就不用上班了。”
晏暄对此表示抗议:“开玩笑,我当然要上班。”
大彭懒洋洋道:“哟,这么有奉献精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