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进,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既然不想要这个家,就永远不要出现好了。”沈文家在看到他的第一面,没有多年未见的激动,只有冰冷的恨意。
她的妹妹只有八岁,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却开始沉默寡言,看到他就开始躲。
父亲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间,抽着旱烟。
他心开始怦怦跳,这个家里,太安静了,这不应该是有小孩子在的家庭。
“妈和小宝呢?”他听到自己开口。
沈建国缓缓开口。
“你走的第三年,小宝掉进河里,淹死了。”
他淡漠地说着这话,可,这不是因为不在意的淡漠,而是,在小宝走了之后,他的魂也跟着走了。
“你妈受不了打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宝,直接疯了,有一天夜里,我们没看住她,她跳进了淹死小宝的那条河里,跟着去了。”
沈文进脸色惨白如纸,人还站着,但是,他却感觉天旋地转。
沈文俏终于确定这个陌生的男人是小宝的爸爸,是她的亲大哥。
她突然红了眼。
“你为什么不要小宝,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你为什么要娶江夏那个女人回来,呜呜呜,要不是那个女人,小宝怎么会……”
“沈文俏,不要胡说八道!”
沈文家制止了文俏的话,可是,沈文进却是变了脸色。
“江夏?我什么时候娶了江夏?我的妻子只有温瞳!也永远只会有温瞳一个人!”沈文进掷地有声地说道。
可这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子割裂他的心。
他没有保护好瞳瞳,现在,就连他和瞳瞳的孩子都没有了,甚至还有他的母亲。
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为什么?
“什么胡说八道!我都听村子里的小孩子说了,江夏给把小宝引着掉下河的那几个小混混钱了!他们都看到了!”
“文俏,够了,我们不是不信,可是,现在江夏是县长的儿媳妇,我们能怎么办呢?”
沈文进闭上眼,紧攥着手,全身颤抖。
等再次睁开眼,他双目猩红,直直地看着沈文家。
“沈文家,把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等他听沈文家说完,再次将所有的钱留给了父亲,然后转身离开。
那之后,他没有再回家,但却一直关注着家里的情况。
而他,因为营救了那位首长,跟着对方步步高升,并且,缓缓地收集证据,将江夏这个人里里外外地调查清楚。
直到有一次,江夏用手段要害自己的弟媳妇时候,被沈文进发现了问题,可同时,他大脑一怔,当时瞳瞳难产之前,好像,江夏也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多年来累积的恨将他的理智拽回来,他几乎忍不住,冲出去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但,他是沈文进,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将自己身上的污垢洗得干干净净去见他的瞳瞳。
江夏被抓了个正着,而她的弟媳妇也不是省油灯,光是家世就能将江夏压死。
在江夏被扭送到派出所的时候,她还在极力的为自己狡辩,作出一副无辜又白莲花的模样,甚至一度让不明真相的法官心软。
可,就在江夏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的时候。
一条又一条的铁证甩下来,其中包括江夏某次用手段收了某个找她办事家属的一百块钱都不放过。
江夏整个人都快疯了,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么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