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掸了掸衣服,坐在她旁边,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油酥茶道:“您什么意思呢?”
周尧低头抿了一口,淡淡一笑:“将佳晨的兵为我所用,经历过战争洗礼,不失为一支狼兵。”
宋岩帮她剥着板栗,意味深长回道:“您心中已经有主意。周国如今不平静,南疆国的人突然联合起来……”
他顿了顿,笑着看向她:“阿尧,这里面的水,怕是被一只素手搅浑。”
周尧神色自若地拿起他掌心的板栗,故作茫然:“谁知道呢……”
宋岩心知肚明,却也没有拆穿,端起小桌子上的油酥茶抿了一口:“周皇如今立大皇子为储君,不失为一步好棋。”
周尧微微挑眉,冷嗤道:“若是新皇登基,他这个太上皇当的,大权又不会旁落。”
紧接着唏嘘一声:“哎,等我老了以后,我也这么干……”
早点退休,早点享受。
宋岩闻言笑了一声,友善提醒道:“您想的太久远,那是几十年后的事。”
周尧算了算时间,泄了一口气:“罢了,懒得想这些,不过我大老远的从宫里出来……”
她悠悠开口:“感觉也是在宫里批阅奏折一样。”
张口闭口还是政务。
宋岩哎了一声,淡淡道:“也不知道谁从城门口就开始谈论这些……”
周尧一副不听不听,缓缓躺下。
她舒适地闭上眼睛:“也就在你这里,我能感觉到,我不是皇帝。”
哦……还有南梧,及己,那是真不把她当皇帝。
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很舒适。
即使后宫男人诸多,真心者不少,但是她却做不到肆意做自己。
她只是大晟的女帝,也只能是女帝。
耳边突然传来古朴的琴声,她睁开眼瞟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困意渐渐来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