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头领轻笑了一声:“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晟皇,如今可是在云国,是龙,是虎都应当识时务。”
“哦,也是,晟皇在大晟一手遮天,这执掌大权的毛病,也是难以改的。”
周尧听着他明里暗里的奚落,冷笑一声:“你应该庆幸这是在云国,要不然,在你说第一句的时候,已经是个死人。”
禁卫头领突然冷笑了起来:“所以,这是在云国,我是皇上的禁卫头领。”
周尧直接抬步,禁卫头领的刀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瞥了一眼,依旧不为所动。
“晟皇,若是您再往前迈一步,这刀便会架在你脖子上。”
周尧冷呵一声,往前迈一步,瞅准时机,手臂不经意间往刀口上一蹭。
今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龙袍,刀口锋利,直接划破衣袍,鲜血流出,瞧着十分诡异。
张怀德瞧见他受伤,神色焦急,怒斥道:“你居然敢伤陛下!”
身后的禁卫全部拔出了刀剑。
及己神色紧张地看着伤口,想到姐姐的叮嘱,只能捏紧拳头,紧紧咬着下唇。
不能冲动……不能暴露……
禁卫头领显然没想到真的伤到周尧,但还是握紧了刀:“晟皇,在下可是警告过您的,是您自己一意孤行。”
周尧侧眸瞧见不少百姓指指点点,冷嗤一声:“很好,这是云国的态度,朕今日记下了。”
她声音沉了几分:“张乔松。”
张乔松立在身后,听着这语气慌乱跪下:“臣在。”
“撤!”
周尧也不再向前,低头瞥了一眼伤口:“很好,朕记住你了。”
待马车离去,禁卫头领暗道不好,快步走进去。
楚垚此刻正在院子里同王鸢谈及南宫瑜的病,却见他快步走进来,不悦地皱了皱眉:“何事。”
禁卫头领低垂着头心虚道:“回皇上,晟皇刚刚想见国公夫人,属下谨记陛下的旨意,便没有放行……”
“晟皇却执意要闯,属下一不小心,割破龙袍,将晟皇伤了,流出血来。”
“什么!”
楚垚一惊,急忙站起来,抬脚踹了他一脚,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去:“混账东西,你怎敢伤她!”
王鸢一听也坐不住,扶着婢女往往外走。
周尧坐在马车上,瞧着伤口,唇角一勾:“及己,这云国京都最热闹的医馆在哪里?”
及己一脸心疼地看着流血的伤口:“姐姐,就在前面的妙手堂。”
周尧嗯了一声:“让张怀德在妙手堂停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