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鸢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周尧笑着解释道:“阿鸢别看这个人傲气的很,他还真的有傲气的资本,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南神医。”
王鸢一惊,急忙站起来,没想到面前这位容貌俊逸的男子居然是南神医。
这些年她私底下给南宫流光遍寻名医,自然知道这个神医。
银耳从旁边搬着一个凳子放在一旁。
王鸢起身走过去,恭敬行礼道:“妾身多谢南神医。”
周尧从衣袖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银耳。
南梧眼里只有病人,对那些世俗的规矩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银耳轻轻搭在王鸢的手腕上。
“多谢姑娘。”
南梧将手搭上手腕,思忖良久,皱了皱眉,诊断结果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侧头看向周尧。
周尧见他这副神情,眉头一皱:“但说无妨。”
南梧见她这般说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开口道:“夫人你可刻意有避子?”
王鸢愣神呢喃道:“避子?我自从生下流光之后,肚子便再也没有动静。”
期间她还寻过不少郎中,皆是说她生下流光身体有损。
南梧从衣袖之中掏出一根银针,在火折子上烫了烫,在她手上扎了进去,半晌取出来,冷笑一声:“自然不可能有子嗣,因为有人想绝了你的子嗣。”
他将银子插回原处,瞧着她诧异地神色,轻声道:“你身上有毒,若是再过个三五年,你会神不知鬼不觉死去。”
身体这样,又怎么可能有子嗣。
王鸢倒吸一口凉气,南梧又将手搭上她的另一只手:“夫人每日可有饮茶的习惯?”
“有,国公曾经寻来一种高山茶叶,我尝着味道不错,于是国公每年给我送一些过来。”
她一阵恍然,嗓音带着晦涩:“所以……这毒便是我自己喝进去的。”
王鸢强忍着情绪,昂起头道:“多谢神医,解我多年疑惑。”
王鸢是落荒而逃地离开徽王府,刚出徽王府,眸中的泪水直接流了出来。
丫鬟瞧着她的神色,扶着她不知道如何安慰,良久道:“夫人,您还有大公子,既然晟皇愿意救治大公子,您一定要振作。”
王鸢抬手胡乱的抹掉泪水,坚强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垮下去。”
徽王府内。
周尧握着茶盏,唏嘘一声:“这南宫瑜,当真是好手段,怕不是早就计划好,只待王鸢离去,这外室女,一步一步坐上国公夫人的位置。”
她拨动着茶盖,深思又道:“或许畏惧王鸢身后的相国家,故而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不对,还有一种设想,云皇在这件事里面是否有参与。
南梧轻叹一声:“原先觉得江湖恶,如今看来高门大户,这里面的龌龊事不小啊。”
及己坐在一旁,喂着虫子接话道:“没事,南宫瑜和半山居士身上都中了我的痋虫,到时候,我替姐姐狠狠地报复回去。”
南梧怔了一怔:“及己,这可不兴乱用,尤其是我们。”
及己笑嘻嘻地抬头:“我知道的,南梧哥哥是一个好人我只对坏人用。”
南梧松了口气,瞧见他手里的虫子,扯了扯嘴角。
这虫子可是痋虫之王,旁边那只是迦南圣女赠予周尧的蛊虫之王,连带着《万痋册》,一并也给了他。
原以为两个虫子会打架,结果在及己手里服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