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张戟,乐陵侨居也乐了:“那敢情好!”
公孙佳道:“那说好了,咱不先动。可谁要撩架,哼!”
“好!”一群人哄然叫好。原本因为提到周廷而有所压抑的气氛又扬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公孙佳不好惹,她要出手,那必然是让人痛快的。
公孙佳却不敢放松,因为有一个人还没有表态,她笑着问:“舅舅,您说呢?”
她小舅钟泰还没说话呢!
钟泰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他也就是要个“尊重”。公孙佳深谙此道,特意把他留出来,点出来。
钟泰道:“道理我都懂呢!大郎也对我提过,陛下也说过,朝廷还是要一团和气的。周廷勉强算太子半个岳父,以前也为先帝的江山出过力,我看陛下面子,不与他计较。可他弄来的蛮子们!那些个猪狗,什么东西?!”
钟泰的标准也挺简单的,是不是“自己人”。霍云蔚不用说,他现在管人家叫哥哥。周家以前给先帝出力,算半个吧,他不太计较。与周家差不多的还有两家,以前也与贺州有点关系的,他也忍了。周廷后来引入的那些个南方士族,在他眼里就“算个什么东西?!”
大长公主和郡王的幼子、先帝的小女婿、当今天子的妹夫,侄子掌枢密、外甥女在政事堂,姐夫是郡王、丞相,钟泰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公孙佳把他也请了来,就因为这位当街提起鞭子将周廷引入的一个“名士”的马车都抽碎了,马惊得跑了,他还跳下马来追着人抽。
结果当然是被章熙免了宗正少卿的职,关家里反省了。
公孙佳伸手往后指了指,道:“后门收泔水的,你跟他拌嘴,他能眉飞色舞讲半辈子,想听他讲怎么与驸马斗智的人还会请他二两酒吃呢!他后半辈子的酒都有人管了。你呢?得到什么?你别抬举他行吗?”
钟泰眨了眨眼,觉得似乎是有点道理的,但是:“那我憋着?也太不痛快了!”
“少卿丢了,痛快了吧?”公孙佳白了他一眼。
钟泰嘴硬:“我正好歇着,不用早起了。”
公孙佳道:“那我倒省心了,也不用安排你了。跟户部才算完算,跟工部又打完官司,我也正好歇着。”
钟泰跳了起来:“那可不行!”
甥舅俩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大眼瞪小眼,钟泰先退了半步:“行吧,听你的。唉哟,朱叔父临终前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公孙佳道:“那你打头干周廷?”
钟泰翻了个白眼:“陛下护着他,我干不过陛下。”
“陛下为什么护着他?还不是你先动的手!要是他先撩的架,我回来揪下他的狗头!现在我能说什么?”甥舅俩又瞪上眼了。
“舅舅~”
钟泰顶不住了,说:“好啦好啦,听你的。”
公孙佳最终拍板:“讲好了!咱们不撩架,可也不受欺负。懂?”
乐陵侯道:“害!以前那不是没个主心骨么?现在你回来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叫我忍气吞声,我也忍了。你说话算数啊!他们那些个说话不应验的,就知道叫咱们给蛮子做脸,不顾咱们脸面,那谁受得了?”
公孙佳道:“啧啧,别背后说霍叔父的小话,他不容易的,那么多的事儿,一忙一急,口气也不好。我与他磨牙去。”
哎哟,那这就更好了!钟泰道:“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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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与二世祖们聊完,并没有贸然请贺州乡亲里的争气派。下帖子也能招了来,不过一总请一回客就解决问题,那是绝不可能的,只能慢慢来。一个一个的接触,一个一个的解决。还有一个霍云蔚,也在想要贺州老乡的支持,有得磨。
公孙佳与二世祖们吃完了酒,就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一看霍云蔚、赵司翰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