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找到了?”茆玉装作镇定地收拾好手里的东西,爱惜地放到一边,面带微笑地看着白萱烟。这笑意着实让白萱烟觉得心底发冷,“证据?你早就把证据毁的一干二净,我何处寻证据呢?”说罢,白萱烟一步一步挪到她面前,一只手撑着桌子,脸庞逼近茆玉的脸,为了让茆玉能够更清楚的看见自己眼神,似乎告诉着茆玉此事决不罢休。
“韵烟,我和思雨若没有遇见你,思雨也不会死了不是吗?”茆玉诡异地笑了笑,侧着头注视着白萱烟,“你以为,交出我尹如霜会放过你吗?早晚,你被利用的越多,她杀你的理由就越多,你以为你能活到什么时候?”白萱烟不慌不忙地把话挑明,茆玉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少废话,我与尹妃娘娘只此一次,用不到你来告诫我。”茆玉还是坚定自己的信念,该说茆玉傻,还是太相信尹如霜,也许还是因为茆玉是个来宫里不久的新人,不了解尹如霜。
“她给了你太多好处,意味着我的重要性,你就不想了解,我是谁吗?”白萱烟抿唇轻笑出声,可惜茆玉连自己一眼也不看,骤然,身体被一股寒风入侵,白萱烟眸子神情大变,凶煞地目光直直瞪着茆玉,一只手直接掐住茆玉的脖颈,硬生生地把茆玉拖了起来,双脚腾空。
茆玉脸上痛苦的表情很是不堪,额头的青筋暴起,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褚悠然可觉得白萱烟此举极为拖拉,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只要将这个女子制服,把她交出去不就好了。“我告诉你,证据什么的我可早就都知道了,你收了尹如霜的东西,大不了帮你烧掉,一把粉末再还给尹如霜,看看她会将你怎么处置。”白萱烟挑着音线听上去是那么刺耳,茆玉惊恐万分却只能无动于衷,只感觉头重脚轻,目光晕眩。
“反正,你不承认也是死,承认也是死,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你选一个咯。”白萱烟的手越发的用力,茆玉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动手表示自己承认的意思,白萱烟才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怎么?不倔强了?”说罢,将桌子上的盒子夺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白萱烟远去的身影一同消失。
茆玉在地上挣扎好一会,眼前时而黑暗时而模糊,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冷汗浃背。怪自己当初就不该帮助韵烟,这样思雨也就不用死了。眼角才缓缓落下眼泪,思雨,你一定恨死我了对吧。茆玉冷静下来,看着铜镜里面,醒目地脖子已经红的不像样子,甚至有些淤青。
不行,她还不能认输,至少赌一把才知道。哼,韵烟,你不过就是一个宫女,你真的能斗过尹妃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下药
落叶缤纷的秋叶亭下,望望着满地的枯叶倒将平常的地面铺成天然的毯子,一步步蹑上去欣赏着头顶地参天大树,阳光稀疏从树枝里面洒进来,尹如霜一袭淡蓝色抹胸裙,肩部轻披银色绸缎,裙摆上独特的布料在光下隐隐发亮,两支凤钗在发髻两侧,细长的玉坠垂下在耳旁两鬓,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后,随着风扶起。
“参见尹妃娘娘。”茆玉小步子匆匆地迈来,小心谨慎地福福身子。尹如霜妖艳的侧脸微回眸,朱唇轻抿,“找到了?”声音好听却有着让人害怕的魔力,茆玉支支吾吾地点头,嗯了一声。墨如从尹如霜身侧走下来,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苏绣香包,硬生生塞到茆玉手里,“这将是你最后一项任务,完成了我们娘娘便会包你升位。”
茆玉经不住未来前程的诱惑,眼底的激动满意而发,“奴婢定不负娘娘所望。”尹如霜手里面的宫羽扇缓慢的扇着,怡人的香气渐渐蔓延着,“墨如,本宫累了。”尹如霜莲步移开,好久以后已经远的看不见了。茆玉低头拆开香包里面,竟是药,会是什么药。
茆玉回到浣衣房,东张西望看不到白萱烟的身影,才稍微安心了些,走到白萱烟昨日搬进去的房间,将药洒在了茶杯的口沿,走时还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哼,韵烟,这次才是真的永别了。茆玉出门时,径直穿透了褚悠然的魂魄,褚悠然冷冷地望着茆玉,走进白萱烟的房间,一眼就看懂了茆玉来的意思。
这药看来是个好戏,倘若那个白萱烟死了,那具身体就是自己的了。褚悠然可不打算告诉白萱烟下药的事情,一切都等到晚上便揭晓了。用了晚膳,回来的白萱烟还在想着如何明日像玟敏交代,嗓子倒突然干渴起来,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痛快地一饮而尽。
本想着烧些洗澡水留着洗去一身的汗气,不料接触热气没多久,身体变开始发烫起来。或许是热气蒸的,她便跑出去透透气,已经很晚了,她忽然浑身一寒,之后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火山里,热的头皮都想挣裂,她有些昏昏沉沉地挠着头发,两步跑三步停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觉得吹着凉风身体就会舒服一些,她双手还在拼命地挠着头发,看起来就是个疯子一样。
跌跌撞撞,一个柔软的建筑物被自己扑上去,她早已意识模糊伸手抓了抓,傻笑着,“好软。”凌无极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能从岛上下来透透气,这大半夜的竟遇上个女疯子。他用力一踹,将白萱烟甩得好远,白萱烟吃痛地大叫一声,本想转身离开的凌无极察觉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过去看了一眼,竟是烟儿!
他心疼地将白萱烟抱了起来,拂去遮住她脸颊的头发,只见她神志不清地一个劲说热,反而想要挣脱自己,凌无极一眼就识破这个药物,这是能让人成“魔”的合欢药,一般可就没救了,是谁如此竟要将烟儿置于死地!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冰床
凌无极脚步飞快地下了船,往蓬莱殿里走去,步伐匆匆掀起地面随风而飞的枯叶,怀里的人儿越发的烫,而白萱烟还神志不清地抱着自己,“好冷。”凌无忌一脚踢开了偏殿的门,走入内室,腾出手挪动脚下的木板,右下角地面忽然向下划开,一条密道显现出来。
密道下面是一片天寒地冻,中央一席冰床散发着寒气。凌无极将她轻轻放在上面,白萱烟的体温接触到冰床,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慌张地拉着凌无极的手,无助地眼神惶恐不安。“好冷,这个好冷。”凌无极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安慰着白萱烟的激动,将她依偎在自己肩上,搂着她的身躯,“不冷,有我在就不会冷了。”
她懵懂地点点头,更加用力地抱着凌无忌的腰部,蹭了蹭他的胸膛。烟儿,究竟是谁要把你害成这般模样?萧柯,我曾要你好好保护烟儿,你竟然食言了,还让烟儿受了苦。。。凌无忌恨意无从可解,只能将恨意搁在一旁,把烟儿先治好。这冰室的温度很低,凌无忌逐渐感觉到不适应,唇色已经开始有了微弱的变化,睫毛下已经有些冰霜,但是他始终没有敢放开白萱烟,她的身体还是依旧发烫。
时间慢慢,而怀里的人儿已经有了睡意,打了几个吨便进入梦乡,凌无忌心疼地抚摸着她消瘦下去得脸颊,她这么淡薄的身体在这后宫定是吃了不少苦,想到这凌无忌暗暗感叹,幸亏是自己及时遇见了烟儿,不然下一次见面,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在这冰天冻地的地方陪着她,又有什么不情愿的?!只要她能好起来,仅仅一夜冰冻,又奈何?深夜下来,温度不断降低,白萱烟的身体终于热缓缓降下来,因为凌无忌的身上早已没有热度,也顺利地帮了她降温,凌无忌有些吃力地发抖,但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
一夜未眠,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凌无极再一次摸了摸她的体温,终于是安心了不少。而自己的手同这冰块没有区别,生怕冻伤白萱烟,又将她带了出去。滕方曰恰好在外面,看着脸色惨白地凌无极,着实一惊。“无极,你昨晚是干了多荒唐的事情?”滕方曰接过白萱烟,看着摇晃地凌无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