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外加一声“白痴”。
可怜的云大叔呀。你的认子之路还很漫长,再接再厉吧。
从夕颜怀里爬起来,我甩甩头摇去晕厥,不禁对煌楚莽撞的行为感到气恼。
“楚儿!你在做什么?”
“君小姐,有难民倒在车子面前。他们……”
“够了!”我粗暴地打断她地话,“本小姐刚才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是。本小姐当然知道难民很可怜,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归根究底,他们家破人亡的原因还是本小姐令暗部摧毁了覆孽法阵,导致菊良镜内妖魔横行,百姓流离失所。
那又如何。要坐稳女皇之位,本小姐就已经有利用一切来达到目的的觉悟,漫说是一群难民,灭掉一个国家本小姐也不心疼,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百姓没有罪,要怪只能怪他们生为菊良的人。
“君小姐。他们只是孩子……”煌楚争辩道。“张丽居然想把马车往他们身上撞去,你看他们那么瘦小。被马车撞到会死的!”
我睨了她一眼,道:“是本小姐命令张丽走最快的路线,十几岁还算小孩?如此不知轻重,既然他们有胆冲到本小姐地车子面前,就要做好被撞死的觉悟!”
在封建社会,贵族拥有诸多特权,没有户籍的难民连平民都算不上,只比奴隶好上一点点,贵族的马车撞死他们是他们自己倒霉,告到官府也不过是赔偿一些银子就可了事,他们的身价不超过十头牛,在等级地位森严地大国尤是如此。
没等煌楚再说什么,又是一群人冲出来,那几个难民也顾不得发愣,对看一眼之后又看了看煌楚胸前垂下的头发,随即都朝马车跑了过来,抱住车外煌楚地腿哭喊。
“求求您,好心的小姐,我们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求您救救我们!”
追上来的几人见状,眼珠一转,也跑到“张丽”面前,喊道:“识相一点把人交出来,这几个少年是我们丽景楼先看上的!”
被他们一激,煌楚也来了胆气,大声喝道:“凭什么,他们是难民,就算是奴隶也不是你们说要就要的,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几个健壮的女人大声哄笑起来,“在弘州我们丽景楼说了算!瞧你不过是个小贵族,最好别强出头,我们丽景楼的老鸨可是薇定府君大人地长姐弘州知州大人的老相好,得罪了丽景楼就是得罪府君大人,你们别想活着走出薇定省!”
“你们……”
煌楚词穷,就如我说的,要出头也得有撑得起场面的身份,她连兰臻的户籍都没有,更谈不上贵族了,她在兰臻唯一的靠山就是妖月和我,此时她的目光不由往车里地我看,希望我能够帮得上她。
察觉到煌楚有了怯意,缠着她地几个难民少年也朝车里看里,可惜车门半掩,又被“张丽”微胖的身材挡了大半,再加上煌楚,把车内遮了个严实,但从煌楚地表情可以看得出车里的人必然有着比她更高的身份。
几个少年也是聪明人,他们立刻朝车门里大声哭诉,说自己兄弟好不容易从菊良逃难到兰臻,不料却被丽景楼的老鸨看中,强要拉他们进丽景楼,谁都知道兰臻是女人当家,进了丽景楼的男人是要卖身的,他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丽景楼的老鸨攀上了府君的大树,几个难民根本逃无可逃,眼看要被追上,慌不择路逃到马车面前,才让我们拉车的马受惊。
至于是“慌不择路”撞到我们马车面前,还是故意撞上我们的马车想碰运气,本小姐暂且保留意见,但本小姐并不打算管这等无聊的闲事,就算是在文明的世界,逼良为娼这等事也没少发生,想杜绝根本不可能。
马车里没有动静使得几个健壮的女人更来了胆子,她们大笑着向少年们捉过来。
“这种态度是最好的,府君大人可不是谁都得罪得起,在薇定省,她就是天,就算是女皇陛下亲至又能如何,你们就认命吧,惹了府君大人不高兴,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
玄术的光芒瞬间打向说大话那人的嘴,一声惨叫之后,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从嘴部开始整张脸迅速腐烂,形状骇人,足够让胆小的人做恶梦,而被诅咒者亦是痛苦得死去活来,拼命在地上打滚。
“哼,好大的口气,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是一个边境省份的小小府君,京兆尹亲至都不敢这样和本小姐说话,竟敢和女皇陛下相提并论,想造反了不成?”
推开煌楚,我面带寒霜地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们,长到大腿的长发和上等丝绸的服装,再加上我方才张扬的口气,她们已经将我和妖月当成了一等贵族。
只有掌握实权并且权势高重的一等贵族,才能令天子脚下的京兆尹也敬畏,虽然一等贵族未必有官职,但一等贵族多是出自一些大家族或著名世家,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或多或少都跟一等贵族有点关系。
而且眼前的一等贵族还是玄术师,多半是御玄阁的官员啊!
御玄阁对女皇也有不少的影响力,玄术师又拥有神秘的力量,尤其是御玄阁内网罗了兰臻国内最出众的高级玄术师,任何一个都不是普通百姓开罪得起的,知府不过是从四品的官员,在地方上算是老大,可对上一等贵族的玄术师,也只有下跪行礼的份。
“君小姐,请您帮帮他们……”煌楚雀跃地等着我惩罚那些女人。
“楚儿,你忘记本小姐适才的话了吗,他们与我无关!”
我看也不看几名试攀上我的少年,几名女人才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我用充满怒意的冰冷眼神扫过她们,话锋又一转,将她们彻底打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