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输,于是他觉得美了面子。
下象棋也没得下了,薄荷只好回房间去训夫,湛一凡因为这些天几乎都在忙薄荷的事情,所以一有空闲就抱着电脑在处理他的公务。而此刻吃了饭他又上了楼,以为薄荷在楼下玩,所以他就在他们的卧室里工作了起来。
薄荷爬上床,湛一凡早就听见了声响,抬头睨了薄荷一眼:“不玩了?”
“不好玩儿。桐儿被张姐带着去洗澡,刘姐和我妈带着一羽去散步,怕孩子成为书呆子。魏阿姨几乎不把苗苗假手他人,跟着我妈和刘姐一起去花园了,我和老舅下象棋老舅恼羞成怒也不和我下,我无聊啊……”说着薄荷就一个翻身倒进湛一凡敞开的半边胸膛里。
湛一凡圈回胳膊将薄荷揽在怀中,听了她的抱怨微微一笑:“是全身放松了,所以才突然觉得没事做了吧?”
薄荷眨巴着眼睛:“好像是这样没错……”
湛一凡低头吻了吻薄荷的眼睛:“那你看我工作不会更无聊吗?”
“那你继续工作咯,我就在你旁边,不打扰你!”薄荷玩着湛一凡的手指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湛一凡见她似乎真的在认真的玩手指便又继续看电脑上的资料并单手操作。
不一会儿,薄荷突然摇了摇湛一凡的手指并问道:“欸。你怎么能在我晕倒的那天就给我做了检查并留了那么重要的证据呢?而且还这么淡定一直都没有告诉我!”要不是知道他这是为了保护证据,要不是早就习惯了他做事的一贯模式,她也许还会误解以为他故意瞒着自己。
“唔,那天晚上就给你做了一些检查,怕你身体什么地方受伤我不知道。所幸的是,得出那么一个证据来足以证明你的清白。”
薄荷蹙了蹙眉,玩着湛一凡手指的动作一顿:“那我……有别的地方受伤吗?”薄荷其实也是有些后怕的,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任何的意识,这对她来说那几乎是个梦靥之夜,她记不得那一夜发生过什么,所以她非常的不安。
“只是惊吓过度。”湛一凡轻轻的拍了拍薄荷的肩,并不知道薄荷在担心什么。
薄荷暗暗的松了口气:“是啊……”其实有没有遭遇那种让她不敢想的事自己应该是有感觉的,所幸的是,她那一天除了疲惫之外,身体和感觉都没有别的痕迹。
湛一凡低头看着薄荷低垂的双眸,微微的笑了笑,傻瓜,该安心了吧?
“你说……夏颖为什么杀赵书雨?在赵书雨从于某和唐昕家里离开之后她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是故意被夏颖灭口,还是无意间被夏颖灭口?”这些个问题在薄荷一安静下来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虽然她自己已经洗清嫌疑,但是薄荷被无辜的拖进那场阴谋就已经注定要查清这里面的真相,不然这样糊涂的过去了,她下一次万一再中埋伏呢?
“这些个问题,你能弄清楚的。”湛一凡微笑着低头看了薄荷一眼,“你会成为公诉他们的检察官,而且一定还会亲自向他们审讯案件细节。这一次,你是主导者,对你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湛一凡太了解薄荷了,而且他也想让她了解真相,只有了解真相她才会有安全感,而且也能弄清这件事的始末,而不只是洗清嫌疑,目前这里面关于她的那一部分的真相也并未完全清晰,连他都觉得有些云里雾里,至于夏颖为什么要陷害薄荷,这里面一定有莫大的原因和秘密!
“这都被你知道了。”薄荷抬头睨了一眼湛一凡,被轻而易举的给了答案,总觉得有些无趣。
湛一凡笑了笑,继续低头看手中的资料。
“不过……”看了一分钟后湛一凡又放下电脑,并低头看着薄荷轻蹙眉头有些疑惑的道,“有一点我很奇怪。”
“什么?”
“海岩岛我们荷一欢乐城作案嫌疑人至今也归案了,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虽然目前看来夏颖他们的确没有参与荷一欢乐城的事故事件,但未免也太巧合了吧?恰恰在你出事的那一夜海岩岛也出事了,难道不像是调虎离山计吗?”
薄荷听了湛一凡的话只缓缓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这么想……但是没有证据,而且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怀疑而已,难道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湛一凡摇了摇头:“没有。容子华也说了,检察院出动了最重部分的力量,但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就像是一起普通的事故事件,但是事故动机竟然只是因为羡慕我荷一欢乐城的繁华景象。这让我无法信服。”
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薄荷也觉得难以信服。
话已至此,再往下说此事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因为都只是怀疑而没有任何的证据。
薄荷靠在湛一凡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湛一凡的心思也不再留在工作上,两个人静静的靠在床头都想着各自的事情。突然湛一凡低头看向薄荷问道:“无聊吗?”
“嗯……有点儿。”好像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湛一凡立即拿开腿上的电脑并扔到厚厚的地毯上,一个翻身将薄荷压在身下,低头看着薄荷一脸暧昧的勾着唇角:“那我们来做点儿不无聊的事,嗯?”
薄荷红着脸没回答,湛一凡低头吻住薄荷的唇,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薄荷的一双小手,十指交叉相握,一室春光迤逦……
245 王玉林的哭诉
铺天盖地的新闻在翌日有目的的席卷而来。
关于夏颖成为杀害另一检察官的背后主谋的故事被各大媒体宣扬的沸沸扬扬,昔日为名为法律的铁血检察官如今成为杀人狂魔的话题几乎成为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关于这一宗谋杀案背后的秘密也被各大媒体猜测渲染的多了更多的迷离色彩。
关于薄荷,却销声匿迹,各大媒体只字未提,就像她从来都不存在于这一故事中似的,这是湛一凡的意思,也是撇清薄荷让她尽量低调的目的。
老舅一大早就拿着报纸在楼下朗读,而杰森听得半迷糊半明白,虽然他中文学得很快,但毕竟不是母语,所以听起来依旧磕磕绊绊。白合和魏阿姨却听得是一脸的认真,包括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苗苗都一屁股做在地毯上像是在听故事似的。
薄荷悄无声息的靠近他们,并温柔的将地上的小苗苗抱起来,和女儿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玩耍,直到老舅放下报纸看见薄荷并‘哎呀’一声:“你起来啦?”
“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现在也只不过七点四十,薄荷七点虽然就醒了,但是也和湛一凡在床上磨蹭了半个小时,现在湛一凡在洗澡,她就先下来了。但是没料到,大家起的都这么早,还在这里读报,各自听得津津有味的。
“上了年纪了,早上都睡不着。”白合微笑着道,刚刚听了那新闻,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还好没有听见薄荷的名字,想着对薄荷的事业和生活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所以心里也隐隐的松了一大口气。
“妈你还年轻着呢,什么上了年纪这样的话您是不是不该在老舅面前提啊?”薄荷似笑非笑的瞥着老舅的身影道,老舅听了气的吹胡子瞪眼:“难怪老栾说你这丫头尖嘴利牙的,从前没发现,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度舌头的外甥女呢!”
薄荷调皮的吐了吐舌:“老舅,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