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亲了口薄荷粉嫩的脸颊,大手轻抚着她细白的手臂,微微浅笑才嬉笑道:“敢是敢,就是舍不得。”
薄荷这才满意的一笑,伸手戳着男人的胸口,又道:“总算你有良心。”
湛一凡望天,他什么时候对她没良心了?对她的心,明月可鉴。那可是比什么世界上的任何一颗钻石还要纯。
薄荷自然是知道湛一凡的心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他对自己更真心实意的人,就算自己不相信自己,他也会相信自己。这样的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的落在了自己的心里。
“咕噜……”就在温情的时刻,薄荷的肚子有些不听话的响了起来,这不能怪她,午饭没吃过的她其实早就饿了。洗澡的时候,就有些扛不的腿发软,刚刚又被湛一凡燃烧了个把小时,现在是已经饿得完全没力气了。
湛一凡闻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住薄荷的鼻子没好气的道:“我可怜的小东西,你就不会说你饿了吗?”
薄荷对于湛一凡总是对她语出惊人的称呼已经完全有了抵抗力,就算他叫个‘哈尼’她也不会再起鸡皮疙瘩了,而且还会统统欣然的接受。就像他说的,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她以前是古板了些,但是在他的调教下,她相信如今的自己不仅游客抵抗力,而且也愿意偶尔和他情趣一下。
所以眼眸轻转,薄荷一个迅速的翻身便已经湛一凡骑在了身下。
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拉过一旁的被单遮住自己的身子阻隔男人瞬间火热的视线,扬起自己的下巴,骄傲十足的鄙睨着男人冷笑:“谁让我一开始的饿,是对你的渴望呢?”
湛一凡浑身一僵,第一次听到他家女人说出这般傲娇的话来,心底那个澎湃如潮啊。她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真是恨不得将她身子一抬,然后狠狠的坐下!
“休想!”薄荷看穿湛一凡那欲火的企图,坏坏一笑便将捂着身子的被单往男人头上一套,自己则麻利的往旁边一滚,滚下床捡起男人的T恤快速的套在身上。
湛一凡半响才拉开头上的被单,半坐起身子撑着身后的大床看向已经坐在地毯上开吃的女人。
“宝宝……”男人可怜的轻唤了一声。
回答的只有咀嚼饭菜的声音,冷漠的让男人磨牙。惹了火却又逃的妖精,什么时候如此要命了?倒真是越来越可爱,让他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一把将她抓过来压在身下然后狠狠的要几次。呵呵,他家宝宝啊……怎能让他不爱?
薄荷满脸坏笑的埋头大吃,听见身后传来的声响,知道男人是下床了,也知道男人是在穿裤子,更知道男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后背一暖,薄荷知道是男人拥住了自己。
健壮的手臂将她陇入怀中,只听得男人附在耳畔,吹拂着她那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吐言而道:“宝宝,我爱你。”
收拢的怀抱更是一紧,薄荷手里的排骨险些掉落。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我爱你’,算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在他们新买的公寓里,他折回身也是这样从背后抱着她附在她耳边所言,恍然如梦,好像就回到了那一天,她的心跳急切依然。那一次,他有所期待,而她毫无回应,那个时候她还在犹豫,那个时候她还在隐忍,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他始终站在自己的身边,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坚持依然。
“一凡,”薄荷放下手里的排骨,轻轻的扭头,对上男人温热如大海的双眸,轻笑:“再说一次好吗?我想听。”
湛一凡毫不吝啬,伸手轻轻的刮过薄荷挺翘的鼻梁,这一次是对着她的眼睛,真切的又道了一次:“我爱你。”真的不难,而且说出来自己的心情也是那么的愉悦和欣然。
“以后,可以每天对我说吗?”虽然这只是一句不太实际的感情表达,但是每一次听,她的心都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的激烈。每一次,她都像是找到了最安全最快乐的源泉……
湛一凡魅惑的笑容越加的迷人,勾着唇也勾着她的魂,浅浅笑道:“如果你想听。”
薄荷也笑了,抬头吻住男人的嘴唇,轻轻的也说出那五个字:“一凡,我爱你……”不是三个字,而是五个字。她爱一凡,不是别的人,不是任何人,只是一凡。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小手将她收入怀中,本是温情时刻,薄荷却突然一声低笑:“我好像……把猪油都抹在你的身上了……”
湛一凡叹息,她以为他不知道吗?不仅抹到他身上,还把嘴上的都给他吃了。狡黠的就像只小狐狸,让他无可奈何,却又越加的心生爱意。
“那又如何?罚你就是。”湛一凡同样坏坏的一笑,掐住薄荷的下巴,低头重重的吻住她的唇,煞风景也没关系,只要你勇敢的说出了那五个字,他依旧欣然,依旧心潮澎湃。
两个心跳加速的人贴在一起,任谁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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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湛一凡去洗澡,目的自然是洗掉身上的猪油。薄荷也收拾了一下自己,打理了还没干就到床上噌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就坐到床上去了。手里抱着湛一凡的电脑开始捣腾,湛一凡围着浴巾出来薄荷便抬头认真的问他:“对了,你让查尔在安娜身上装的窃听器,管用吗?”
说到正事湛一凡的表情不由得一凛,右手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左手拿着药箱走过来。
薄荷立即放下电脑,湛一凡拿着药箱她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而且他左手臂的伤,自己现在一看才发现竟然那么严重,而他这几天竟然还将她抱上抱下?
“管用的。窃听器缝在她的内衣里,只要她不换内衣,就听得见。”
薄荷讶然,那个查尔她没见过,也只是听湛一凡说过和大卫是一样的特种兵出身,身手十分了得,和他一般。
薄荷见过湛一凡打架,在救母亲的时候,他身手可不是一般的敏捷,当时让她十分的吃惊和意外,见到那样的他也觉得心生佩服崇拜,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身手了得的男人呢?后来才听湛一凡说,公公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请了私人的教练,他一直都在接受身体这方面的各种锻炼,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很容易遇见绑架,也很容易遇到危险,更多的时候只能自保,所以湛一凡从小除了接受比别人更严格的学习教育时还要接受体能强健的计划教育,湛一凡当真是从小就比平常的孩子吃了更多的苦,有许多别人看不见的辛酸和可怜。
薄荷从前只觉得自己从小失去了太多的乐趣和年华,湛一凡何尝不是?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的担子,只怕连童年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和她薄荷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所以,听湛一凡说那查尔与他的身手竟然相差无几时萌发了薄荷的几分兴趣,现在又听湛一凡如此说,薄荷就对那查尔更感兴趣了,竟然能毫无知觉的换掉迈克尔给安娜的药,现在又将窃听器按在了安娜的内衣里,果然人才。
薄荷看着湛一凡左臂上的伤口,果然是当初的刀伤上覆盖的一道新伤口,只是这次的伤口圆圆的,更像一个肉坑,这会是什么伤?
伤口并未痊愈,还需要换药,他刚刚竟然还去淋澡?也怪自己,怎么就不体贴些,那些猪油的恶作剧实在不应该,就连之前的爱也不该做,他万一用力过度,再出血怎么办?
“想什么?嘴唇都咬破了。”湛一凡突然低声,右手的拇指掰开薄荷的唇,皱着眉看着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