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刘春容气苦,皇帝与臣妇厮混的丑事,怎么瞒得过她。
如果是一般人,刘皇后必然争一眼闭一眼,遂了皇帝的心思。但这个淫妇是池越溪,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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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根本不可能共容,为着当年的事,魏景帝也不会念丝毫夫妻情分。她要保住刘家,要保住的儿子,更要保住属于自己的后位。
刘皇后秘密叫来兄长,与他商议,在天下人前捅破与臣妇芶合事,让顾家、李家一起对付皇帝那见不得光的私情。就和七年前一样。
“哥哥,刘家生死存亡,就在此一举,你可不要懈怠!”
“我还能不晓得轻重。”刘国舅让妹子放心,他必会通知到位。兄妹俩这般那般合计,定下计谋。
刘国舅出宫,到北镇抚司,招集同宗的刘姓心腹,亲历亲为安置人手,隐秘吩咐。因关系身家性命,众人不敢轻慢,个个慎重以待。
却说这刘国舅有个毛病,好色,还是男色。
在这紧要关头,他本该修身养性,直到事成。但刘国舅有个舍不得的老相好,唱戏出生,惯得他宠爱,两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前回刘国舅差点儿就要不顾体统,把这戏子弄回府去:后来,由皇后妹子出面压着,他才把人安置在外头,隔三差五地就要去好一会,否则,就浑身不舒坦。
大家都知道这事,刘国舅思来想去,暗忖他要是十天半月不去,岂不叫人看出破绽,再者,气跑美人到哪儿找这么知情识趣的小心肝,加上心里那股子痒意,刘国舅以不打草惊蛇为由说服自己,大胆地继续与戏子私会。
时近天白光,戏子早醒,侍弄伴人,刘国舅正给弄得舒坦,听得锦衣卫千骑早操鼓声敲,刘国舅一个激零,清醒了些,草草结束,推开相好,穿鞋套裤欲走。
戏子给国舅爷撩拨得性起,哪里肯让人轻易走,缠住人,痴问道:“好人,如何不得闲?”
刘国舅耐不住戏子痴缠,道:“近日真有急事,待此难过去,我必饶你不得你。”
“你贵为当朝国舅,又掌管整个锦衣卫,京城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有何事难你,非是有新好,厌弃我也。”
“我岂能舍了你,非是我妹子有大难,我若不助她,我刘家危矣。”
“你这话,说了没百回,也有八十回,就是拿这傻子耍开心。”
戏子饥渴难耐,只管卖力挑逗邀请,刘国舅给撩拨得性起,酒意又未全消,哪里忍耐得住,两人胡乱再搞一通,鼓敲三通,刘国舅方匆匆离去。
确定人已远走,戏子吩咐灶房烧水,观左右无人,走到厨房后方推开一扇暗门,走密道敲打暗号。很快,有人与他接头。
戏子道:“速回报提督,景泰宫密谋宫变。”
前回说过,此时东厂的另一位重要头领杨林逋陪李太后南下圣山礼佛,整个京城都在司礼监二号人物,皇帝的亲信,袁振袁宦官掌控下。
袁振卡住消息,李家得不到消息,自然不能助刘皇后成事,破坏景帝与池越溪之好事。
刘皇后尚不知晓自己的计划已经泄露,听得兄长说已准备好,刘皇后就遵照皇帝命令,在景泰宫摆下龙凤全席,招待池越溪母女,当朝皇后率着亲眷向臣妻下跪磕头道歉,伏低做小,委曲求全,权当为挽回帝心。
池越溪欣然赴宴,只是她看到皇帝,就止不住相思之情。
真是一寸相思千万绪,可怜人间没个安排处。
魏景帝与她已达到仅看眼神就明白各自心意的地步,两人便在景泰殿皇后寝殿的那张凤床上成就好事。池越溪今儿个格外兴致盎然,除了向刘春容示威,还有拿回本属于自己东西的满足感与刺激感。
刘皇后简直气得要发疯,她的手心都捏出血,滴在宫殿地砖上,分外醒目。
“去看看,国舅爷在做什么?!”刘皇后愤怒地指派宫女。
片刻后,宫女回来低头报:正午时刻,国舅问罪下狱。
刘皇后震惊,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刷白的脸色。待内殿二人尽兴,“更衣。”魏景帝唤道,袁公公即刻带人进内殿服侍皇帝与那位夫人。
等皇帝搂着千娇百媚的池越溪出来,刘皇后已瘫软在地,神情麻木,一脸死灰。她的身边有个铺卷,裹着两具赤条条的男体,形态丑陋,其中一人赫然是本朝国舅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