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很憋得慌。
热血似火的激情无处释放,只能伴着小酒一杯接一杯往肚里咽。
他又倒上一杯酒,听到一连串的“五郎”由远及近来到了面前。
“原来是楚兄,来来来,陪我喝两杯。”
“哎呀五郎,你还有兴致喝酒?你惹下祸了知不知道。”
惹祸?
他看着楚谅那张焦急担忧的脸,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难道是那首反诗惹事了?
他推测亚圣的目的是让他搞事情,难道自己理解错了?
想到这他心里咯噔一下,也没心情喝酒了,跟着楚谅跑到了衙门前。
衙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乱哄哄的人群里有遗憾的声音、有欣喜的声音、有羡慕的声音、有嫉妒的声音,身边还有一个吟诗的声音。
身边的中年人正在吟诵一首诗,诗名叫做《边关》,作者叫做林五。
他听着自己的诗被人摇头晃脑的念出来,脸上一阵阵有点害臊,拍了拍那个中年人问道:“这位老哥,不知为何如此热闹啊?”
中年人斜眼看他一眼,轻蔑地说道:“乡试放榜,能不热闹么。”
“乡试往年都要三日后放榜,今年为何当天就放榜了?”
中年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今年的乡试不同往年,会有大事发生,李刺史自然是不敢怠慢。连这个都不知道,瞎凑什么热闹。”
“老哥,我听有人在说什么‘中秋诗会’,往年可没有这个活动,也是因为今年的大事才有的么?”
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撇着嘴说道:“看你这个样子也是个纨绔子弟,我就对你直说了吧,今年亚圣要在洺州选出一名亲传弟子,明日的‘中秋诗会’就是见分晓的时刻。不过这是我儒门的盛会,你就不要瞎打听了。”
“哦?亚圣要选一名亲传弟子?”
中年人摇头晃脑咂着嘴说道:“你啊,年纪轻轻也不知道念个书,整天这么瞎溜达,大好的年华全都荒废了。你看看人家林五林公子,年方18就考中了举人,还是洺州第一。你呀,还是回去狗马弋猎,过你的富家生活去吧。天下的事,你还是少打听的好。”
他扭头看了一眼楚谅,那人扭着头不停偷笑,完全没有刚才慌张焦急的样子。
人群里各种议论都有,但大多都是在评价今年的考试和林五写的那首诗,却并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评议。
再看眼前这个中年酸秀才的架势,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惹事的迹象。
看来这个楚谅是闲的无聊寻开心,其实是想拉着自己来看榜的。
他作揖冲酸秀才问道:“不知老哥念的那首诗何人所作?好在哪里呢?敝人听来,感觉很是一般呐。”
“哼,你懂个屁。这首诗乃今年乡试头名林五林公子所作,虽然对仗音律有所欠缺,但诗中所抒发的家国情怀,句句都体现了林公子心忧社稷、感念苍生的壮怀,这份豪情犹如凤舞九天直上云霄,你居然敢说一般?无知,无知啊。”
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首诗似乎对皇族有些不恭,如此大逆不道能称为好诗么?”
酸秀才气得满脸通红,“放屁。我儒门学子何时怕过皇族,林公子诗里骂的就是那皇帝老儿,这是在替全天下的学子们出气。这等气魄,这等胆识,敢问谁人还有?你个小小毛孩胆敢品头论足,对我儒门指指点点。你可敢留下姓名?我虽不才,但愿与你城西舌战,辩上个三天三夜。敢应战否?”
他哈哈大笑两声,坏心眼一转,作揖说道:“敝人姓林名五,不知老哥想约在哪天呢?”
中年人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通红的脸唰的变白了,眼珠飞速转了两圈,捂上脸一溜烟跑没了影。
可是不等晓晓说话,徐姐姐瞪着吃人的眼睛看向他,“晓晓哪都不去,以后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你要是敢送走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晓晓倒是乖巧得很,飞到他耳边象征性安慰了几句,又飞回徐姐姐身边谈心去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一个人下楼喝起了闷酒。滋溜一杯滋溜一杯,越喝越不爽。
从丧命的边缘爬回来之后,他的处境急速好转,可就是这个徐姐姐,似乎油盐不进,感情之路没有半点进展。
他不爽。
而且还很憋得慌。
热血似火的激情无处释放,只能伴着小酒一杯接一杯往肚里咽。
他又倒上一杯酒,听到一连串的“五郎”由远及近来到了面前。
“原来是楚兄,来来来,陪我喝两杯。”
“哎呀五郎,你还有兴致喝酒?你惹下祸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