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家的家谱里根本没有你所说的这些人!”说罢,不医三懒将家谱伸给中年男人看。
赵家玉细看之下,不医三懒手里的家谱上,果然没有。
他凝视着那被涂抹掉的那一行,心想赵文绍在下,那这一行应该就是他爷爷赵文祥了。
可为什么会被涂抹掉呢?
“不医三懒,你为什么要涂抹掉我爷爷这一行?”赵家玉抬眼愤怒地瞪着不医三懒道。
陈晓兰听赵家玉的话里暗设下了陷阱,无论不医三懒承认还是不承认是他涂抹掉的,都将掉入赵家玉的陷阱里去,忙抢先道:“这位先生,你的话让我好生奇怪!且不说那一行是谁涂抹掉的,你说被涂抹掉的那一行写着你爷爷赵文香的姓名,证据在哪呢?”
不医三懒听陈晓兰这么说,这才知道赵家玉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竟然不着痕迹地给他挖了个大大的陷阱,幸好陈晓兰识破了他的诡计,抢先用话暗示这是个陷阱。
不医三懒不由赞赏地望向陈晓兰,微微点了下头,决定由着陈晓兰来对付赵家玉。
赵家玉被陈晓兰问得一愣,随即举起他手里的家谱,道:“我家的家谱就是证明!”
陈晓兰轻鄙一笑,不屑道:“这位先生,你需要去夺谁家的祖产,只需要伪造一份那人家类似你手中的家谱就行了啊?”
只要不医三懒家的家谱上,没有赵文香的记录,任何的家谱无论如何记载,都改变不了伪造的嫌疑。
赵家玉被陈晓兰揪住弱点,心念一转,望着陈晓兰道:“我这本家谱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你怎么可以说是我伪造的呢?”
陈晓兰不屑道:“伪造的家谱就是无法改变伪造的事实,并不因为不是你伪造的,是你父亲或者你爷爷伪造的,就能改变伪造的事实!是你向不医三懒要这座家园,当然要按不医三懒家传的家谱为准了。这位先生,不医三懒不需要去证明你手里的家谱是伪造的,而你却要证明不医三懒家的家谱被涂抹掉的那一行,原本记载的是你所说的你爷爷赵文香。请给出那一行就是赵文香的证据,否则你们都给姑奶奶滚出我家大门去!”
陈晓兰这是在故意激怒对方,只要对方在她家里动起手来,那便是上门打杀。
如此,陈晓兰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这三名中年男女,正当自卫嘛!
那中年女人是赵家玉的老婆,一听陈晓兰让他们三人滚出大门去,顿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腾地长身而起就要对陈晓兰动手。
赵家玉迅疾伸手拽住脾气暴躁的老婆,道:“事实胜过雄辩!陈晓兰,你如何证明那涂抹掉的一行,不是写着我爷爷赵文香的姓名呢?如何证明不是不医三懒或者他父亲,他爷爷、他曾祖故意涂抹掉的呢?”
陈晓兰听了冷哼一声,道:“姑奶奶没有那么闲!要是每个人都拿着一本伪造的家谱来我们家要祖产,要我们去证明什么,别说法律规定我们没有这样的责任和义务,我们也不屑于去做什么鸟证明!这位先生,在我们中国的法律中,有着谁主张谁举证的规定。请你们按中国法律的规定来做举证,要是你无法举证,姑奶奶还是那句话,你们三人马上滚出我的家园!”
不医三懒心里是知道赵家玉是他的堂叔,我不想陈晓兰杀了堂叔,只想让堂叔知难而退。
见赵家玉被陈晓兰说得哑口无言了,不医三懒语气很委婉道:“这位先生,你若说是我曾祖故意涂抹掉那一行的,事实上这说不通。且不说那一行记载着是什么,不说那一行是不是记载错误被我高祖涂抹掉了,我曾祖先于我高祖亡故,有我高祖在世,我曾祖自然不会做出涂抹掉家谱中某一行记载的事情出来。”
说罢,不医三懒重新将家谱伸到赵家玉跟前去,指着他高祖和曾祖的死亡时间给赵家玉看。
赵家玉见果然如不医三懒所说,赵文绍的确死在前面,便道:“纵然不是你曾祖所涂抹掉的,也可能是你爷爷涂抹掉的,或者是你父亲涂抹掉的!”
不医三懒听了轻轻摇了摇头,道:“你真是胡搅蛮缠!好,我告诉你,我父亲死在二十年前,我爷爷是几年前才死的,跟刚才同样的道理,这一行不可能是我父亲涂抹掉的。”
赵家玉心里已经很明白,涂抹掉那一行的人,必定是不医三懒的高祖他的曾祖,而不是不医三懒的爷爷。
“那是你爷爷涂抹掉的也有可能嘛!”赵家玉嘟囔道。
不医三懒听了嘻嘻一笑,道:“这位先生,你此言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你看我家的这本家谱,退一万步说,被涂抹掉的那一行,果真如你所说是写着赵文香,那怎么没有写你着父亲的姓名?这说明被我高祖涂抹掉的这一行,至少是个早夭之人!一个早夭之人,那又如何有你的父亲和你是我们赵家之人的道理呢?退一万步说,没有你父亲的记载,说证明在我高祖涂抹掉那一行的时候,你爷爷还是个未婚之人,既然你爷爷早夭了,我爷爷有涂抹掉你爷爷的可能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