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医三懒担心家里的动物们吓着了两位规划师,让他们去部队营地住宿,说是电还没通,家里住的话十分不方便。
副营长早就听说不医三懒家里没有卫生间,虽然蔡将军让人送来了洗衣机和热水器,但没电的确不宜京城来的规划师住下来的。
两位规划师也发觉不医三懒家里太简陋了。
在他们眼里,这样的居住环境,还真不是人可以住的,自然巴不得去有电有网络的部队营地里住了。
其实,不医三懒心里是担心两位规划师在家里停下的话,各种动物会把他们给吓着了,特别是样子非常吓人的尧山大蜥蟒。
送走两位规划师后,不医三懒如今老荔枝树精、老猴子巴郎来,将两位规划师明天要来家里观察测量地形地貌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意思就是让他们明天不要出现在家里,最好避免跟两位规划师碰面。
老猴子和老荔枝树精当然明白,不医三懒是担心他们已然修炼有成已然成精的秘密,被两位从京城来的规划师给瞅破了去,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风波。
这天晚上,不医三懒躺在木板床上,心思又转到今天清晨陈晓兰进神域的事情上来。
他就想不明白了,陈晓兰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进得了神域呢?
要是陈晓兰不是凡人,那她又会是哪一界的呢?
不医三懒怎么想都无法想像陈晓兰不是一个凡人,但能进神域的又绝对不是凡人。
这完全矛盾的两个方面,要怎么去解释呢?
还有,陈晓兰已经在人界有了一个男朋友温兆年了,怎么可能进神域做他的老婆呢?
难道陈晓兰可以在人界与神界自由穿梭,就跟半人半神、亦人亦神的自已一样么?
想到头痛也不能捋得清陈晓兰是人还是神,不医三懒索性和衣而眠。
睡得迷迷糊糊间,陈晓兰抱着儿子承敏边哼着歌边走了进来,见不医三懒还在睡,就借着小男孩的口吻,道:“爸爸,村西头的赵承德刚才来说,他儿子发烧了,村医无法退烧,你快去看看吧。”
不医三懒是医生,既然村医李心明治不好,赵承德来请了他当然要去看看了。
一骨碌翻身而起,不医三懒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床前哪有什么抱着儿子承敏的陈晓兰?
他还是一个单身汉,又哪里来的儿子?
再说赵承德才十六七岁,还没有女朋友又哪来的儿子?
不医三懒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认定自已刚才做梦了。
索性爬起身来走出卧室,只见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几絮洁白的云正簇拥着月亮。
柔柔软软的夜风从桃树园里涌了过来,带着桃树叶片的香味,让不医三懒顿觉这个家是如此的美好。
信步走进桃树中的凉亭里坐下,不医三懒突然想起陈晓兰第一次来家里时,跟他下的那般玲珑棋局。
借着皎洁的月光,不医三懒坐到石桌前,回忆着陈晓兰所下玲珑棋局的新棋路,边回忆边复盘了起来。
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围棋竟然下得这么好,不医三懒的嘴角无意识地浮起一缕微笑。
他是真心欣赏陈晓兰的棋力。
就在这时,一只客雀鸟飞翔着进了凉亭,落在不医三懒对面的石桌,“客,客”地轻鸣着。
不医三懒深知他家的鸟儿不怕人,因为在他家里,从来就没人伤害过鸟儿。
在乡村,客雀鸟也被称为报客鸟,说家里若有客人要来,客雀鸟就会事先栖枝“客客”地叫起来,告诉主人有客人要来了。
不医三懒认得这只客雀鸟,它是他们一家三口中的公鸟,时常带着老婆儿子飞闯进厨房,向不医三懒索取吃的。
见客雀鸟来报客讯,不医三懒友善地朝它一笑,长身而起走向围墙大门。
开了门长身站立在大门外,朝山丘下的村路眺望着。
村子里黑乎乎一片,只在部队宿营地那片才有几盏照明灯。
突然,一道强光划过夜空,由远及近而来。
隐隐的有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