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如何?”许善仪侧过脸闲闲问,大概是下午睡饱了,这会儿她精神头还很足,横竖睡不着,就倚在床上看会杂书。
“写好了。”谢元瑾声音低低的,写一遍状纸,就等于回顾了一遍临哥儿的悲惨遭遇,让他心情有些沉重。
“都过去了,以后他有我们呢。”许善仪拍拍娃他爹搁在大腿上的手,很是理解对方的心情。
“嗯,多亏有你,临哥儿都跟我说了。”谢元瑾看向妻子,眼神深邃地凝视几秒,随后呼吸一轻,便俯身吻了过去。
这架势,许善仪哪能招架啊。
一亲一个不吱声。
“夫人抹口脂了,这么香?”谢元瑾抽掉妻子手中的书卷,将对方整个纳入怀中,放肆地掠夺她的口脂。
“是护肤的蜜露……”许善仪声音不稳地答道,若是知道下午厮混了一回,晚上还要来,她就不往身上抹这些价值千金的昂贵奢侈品了。
“嗯。”闲聊到此为止。
“等等。”许善仪慌忙摁住那只势如破竹的手,纠结地考虑道:“明日要上公堂,你我今晚不如养精蓄锐……省得耽误正事。”
“放心,耽误不了。”谢元瑾道,然后便挪开妻子的手,找个适合的地方安放,接着将妻子抱到身上:“乖,我哄你睡觉。”
许善仪咬着唇,男人所谓的哄睡觉,让她崩溃。
哄睡的效果是有的,但不是犯困得想睡,是美妙得心率失衡想晕倒。
大抵是嫌弃午后那一场云雨囫囵吞枣,对妻子太怠慢了些,谢元瑾今晚便细致又细致,温吞到后边,才给自己一个痛快。
前后对比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许善仪都喜欢。
夫妻温存过后,说了会与明天行程有关的话,便相拥而眠。
倒也不是许善仪想抱……
谈过恋爱的应该都知道,被人搂着睡觉,真的没有自己四仰八叉睡得舒服。
但世子要搂,她也没有嫌弃的道理,只能被迫枕着对方的胳膊。
所幸秋夜不热,若是夏天这样黏糊,她肯定是要抗议的。
平常的早上,各自起来收拾好自己。
今天要出门,许善仪特地穿得体面一些,虽然她知道,哪怕穿得再体面也会有大批人说她配不上谢元瑾。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谢元瑾,不明白夫人的小心思,看见对方打扮得比平时精致许多,只以为是姑娘家家爱美。
许善仪打扮好,发现谢元瑾不知在旁边站了多久,忙笑道:“妾身太磨蹭了,让世子久等了。”
“应该的,不用说对不住。”谢元瑾道,然后上下欣赏了夫人一眼,这才心情看起来很愉悦地迈步出门。
一家五口真正走出侯府的大门,已经是日上三竿。
坐的马车,还带了一队身强力壮的护院。
先到安置刘贵的地方将刘贵押出来,或者说是抬。
当看见刘贵被断了脚筋,只能靠上半身爬行,谢元瑾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种草菅人命的恶棍,别说只是受到此种折磨,就算被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衙门。
谢元瑾一露面,有关于他的消息果然迅速传遍全城,顷刻间惊动上上下下。
周围能赶过来看热闹确定真假的人,蜂拥而至,很快就将衙门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快看!真的是谢将军!”
“谢将军!谢将军!”百姓们情绪激动地喊道。
“您身体康复了!太好了!菩萨保佑啊!”一道道兴高采烈的欢呼不绝于耳。
“谢将军,小生敬仰您!”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青年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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