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公主的表态,许善仪就安心多了,又写了一封诚恳真挚的感谢信,提道:“若是没有公主,我们孤儿寡母的,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临哥儿娘接二连三来求助,熙宁公主只觉得,自己虽未成亲,肩上的担子却颇重。
侯府里,许善仪将最后一封信送出去时,已入夜,她去接珩哥儿一起用膳。
珩哥儿一天没见娘,在沈举人面前还是稳重的,一见到许善仪就笑了。
“娘——”小孩哥扑过来,在怀里奶唧唧地蹭,让许善仪这个无痛当妈的选手,越发母爱泛滥。
“臭小子,手臂肌肉都为你练出来了。”许善仪颠了颠他,笑道。
“那抱一下就不抱了。”珩哥儿乖乖地下地来,还摸了摸许善仪的手臂。
现在他已经不是一点重了,娘的手臂也不是一点酸。
“嗯嗯,走吧。”
似乎知道今晚谢书翎和高宁郡主不在,临哥儿也来了,一家人久违的其乐融融。
另一边,气氛却截然不同。
高宁郡主肃王府和谢书翎圆了房,小命是保住了,心态却崩不住了,大发雷霆,嚷着要剐了临哥儿,方可解恨!
“母妃!他辱我至此,我要杀了他!”高宁郡主状态很糟糕地卧在榻上,谢书翎已不知去向,肃王妃在床前守着。
“他确实可恨,年纪轻轻这般算计!”肃王妃也震怒不已,没想到临哥儿竟摆了她们一道。
也怪她们,真是太大意了。
只以为肃王如日中天,便无人敢惹。
“杀了他!”高宁郡主面容憔悴,表情狰狞地说。
肃王妃理解女儿的痛苦,可是张了张嘴,一时却拿不定主意,犹豫道:“那毕竟是谢元瑾的养子,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人命,对你父亲继位不利。”
也是,高宁郡主顷刻间冷静下来,也不得不冷静。
她能够在京中横行跋扈,全赖父亲继位的势头高,若是父亲不能登基,一切都会幻灭。
“那就斩断他的双手,断了他的科举路。”高宁郡主想了想,恶毒地道。
肃王妃表情难看,疑虑重重,又沉吟说:“你前脚刚出了事,对方后脚就遭了报复,平阳侯府必定知道是你做的,闹起来也吃不消。”
高宁郡主便气急败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就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不成?!”
“高宁,稍安勿躁。”肃王妃连忙安抚女儿,说道:“咱们不能明着动他,但你刚才说的对,可以断了他的科举路。”
“怎么断?”高宁郡主追问。
一时,屋里静默了片刻。
“这样,母妃先去打听了一下院试的主考官都有谁。”肃王妃考虑了良久,估摸着:“泄题是重罪,他们自是不敢提着脑袋舞弊,可是刷掉一两个原本可以考上的士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宁郡主点点头,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院试了,她催促母亲:“母妃快去。”
“这么大的事,需要你父亲同意,但你父亲不一定会同意。”肃王妃拍拍女儿的手背:“我尽量说服他。”
果然,肃王妃的担忧是对的。
肃王听说自己的妻女,要将手伸到科举上去,顿时脸色都变了,怒气冲冲:“你们竟敢动科举的主意,不知所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见状,肃王妃静如鹌鹑,不敢再提。
只能赔笑道:“王爷觉得不妥,妾身便绝了这个心思。”
“自然是不妥。”肃王道:“现在风头火势,你叫高宁安分点,等以后……她要什么没有,难道这一时半刻都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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