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听到了些什么消息?”
楚南栀饶有兴致的问道。
如今身子越发沉重,走道都有些困难,也只能听她们讲讲外面的热闹了。
林锦惠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听说唐儒和康琇被判了腰斩于市,连同青禾王名下的十余名叛将一道在京中伏了法,那位青禾王妃也被赐了三尺白绫在宫中自缢了。”
“说起来还是姐夫仁慈,这青禾王搅得朝廷上下鸡犬不宁,姐夫也只是杀了几十名首犯,当年那位老青禾王入京光是诛杀的宗室子弟和家眷就达近千人。”
楚南竹瘪嘴抱怨了句。
“所以他才会被人刺杀于祭天大典的途中。”
楚南栀暗自补充了句。
对于小白脸这次的处置结果,她打心底里是满意的。
如果大开杀戒,恐怕这次掉脑袋的没有一万怕是也有几千人。
作为受过现代刑律熏陶的人,她对这个年代的株连之罪深恶痛绝。
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腹,她低下头去暗暗叹息着道:
少些杀孽,也算是替就要出生的孩子积些福德吧。
院子里正热闹得紧,却见汤惟铭苦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楚南栀瞧着他眉头紧锁着,忍不住问道:“今日大家都高兴着,汤总管为何闷闷不乐的,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皇后就莫要取笑奴婢了,如今殿下入了京,老祖宗心愿已了,奴婢自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汤惟铭扭头望了眼院外的方向,没好气的叹了口气:“就是那芊公主哭着喊着要面见皇后,跟死皮膏药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现在正带着她膝下一对稚子跪在刺史府外,奴婢没了法子只好进来请示皇后。”
听他一口一声皇后的叫着,楚南栀十分不习惯。
但想着他所禀之事,还是应了声:“毕竟是公主之尊,怎能让她跪在刺史府外叫人看笑话,快些请进来吧。”
林锦惠心里虽然不待见这位公主,可她毕竟出手杀了谭老婆子,泄了自己和母亲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恨。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汤惟铭,也跟着劝道:“那公主殿下总归是助我锦骁哥哥北上有功,汤总管就别为难人家了,省得传扬出去,人家说我嫂嫂没有容人的气度。”
楚南湘却有些担心:“芊公主蛮横无理得紧,大姐,你如今怀着身孕,还是别见她的好,免得惹来晦气动了胎气。”
“我哪有那般娇弱。”
楚南栀见两个妹妹对那公主都是恨之入骨,也只好自己起身去迎。
众人没了法子,都跟在她身后一道走了出去。
到得府门跟前,果见林锦芊领着一双子女跪在石阶下,蓬头垢面的甚是狼狈,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骄横与体面。
待得走近时,发现她一双儿女身上皆布满淤青,母子几人鼻青脸肿的看着都叫人可怜。
“怎么回事?”
楚南栀没好气的瞪了眼汤惟铭。
“奴婢不知呀。”
汤惟铭装得委屈的摇了摇头。
林锦芊此时也顾不得喊冤,哽咽着鼓足勇气朝她叩拜道:“罪臣之女林锦芊见过皇后,还请皇后允许我们母子回京,为亡夫和唐家罪孽收殓遗体。”
那幼小的一双儿女也哭得撕心裂肺的跟着央求道:“求娘娘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