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实在懒得搭理这货。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韩少川,她真想先手撕了这败家子。
柳舒阳瞧着她
此时一副冷冰冰的姿态,却是半点警觉也没有,还趾高气扬的伸过手来:
“大姐,快把银子拿出来吧。”
楚文毕忍着胸闷,轻咳了几声,重重敲了敲手里的拐杖,吓得柳舒阳身子一颤,不敢再胡乱说话。
他连忙往里跑,一边跑一边说:“我去看看辞儿。”
“站住。”
楚南栀厉声将他叫住:“你留在此处好生看看。”
她心知这赘婿敢在楚家如此跋扈的由头:
一来凭借是柳芸远房的堂侄身份;再则前两年得了楚暮辞这个儿子,为楚家延续了香火,使得他更加傲娇。
眸光沉沉的打量着站在原地一脸不乐意的柳舒阳,楚南栀意味深长的说道:
“三妹夫,你好好留在院子里看看你二姐是如何与韩二郎和离的。”
停了停,她又刻意加重了语气:
“不过你得睁大了眼睛好好看清楚,韩二郎他再烂,好歹是个寒门学子,是将你二姐明媒正娶过门的,一切尚有商谈的余地,可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楚家的赘婿,如若你想重蹈他的覆辙,有且只有一纸休书将你彻底的赶出家门。”
“我”
柳舒阳不服气,想要理论,却直接被楚文毕拦了下来:“好了,你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吗?”
说罢,他走到柳芸身边,一起同仇敌忾的望着韩少川:
“韩二郎,你想和离我可以成全你,甚至连我女儿的嫁妆都可以给了你,但你必须得将这些年我楚家为你在勾栏瓦舍花销的银子奉还,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答应这件事。”
“嘿,老东西,你可要弄清楚,是你女儿求着我和离,不是我求着你们。”
韩少川有恃无恐的摆了摆衣袖,理所当然道:“再说那些银子是你与戚家的事,关我何事,要银子你也该找戚家要,你再胡搅蛮缠下去,我顶多是一纸休书给了你生的这小贱人。”
楚南湘一听,顿时瘫软下来没了力气。
楚南栀赶紧搀扶住她,眼看着楚文毕夫妇怒气冲天的又要和那斯文败类争论,她果断拦下二人,沉声劝道:
“好啦,父亲,母亲,你们看看他现在这副德行,哪里像是能还得上银子的良人,当初本只是折了点嫁妆,可你们偏不甘心,又侥幸的盼着他能浪子回头,这几年白白耗进去多少银子给他填窟窿,难道你们折了银子不够,还真要眼睁睁看着阿湘死在你们面前嘛。”
听到长姐这番掷地有声的话,楚南湘又委屈又心酸,倒在她怀里就忍不住再度失声痛哭了起来。
楚文毕夫妇瞧着伤心欲绝的女儿,心里也犹如刀割一般难受至极。
柳舒阳站在旁边淡定自如的看了一场热闹,此时却幸灾乐祸的插起了话:
“别看大姐往常疯疯癫癫的,方才说的话倒真是有理哈,既然二姐夫还不上银子,咱就别再追究了,横竖这确实是咱家与戚家之间的糊涂账,算不清楚,我看啦就依大姐所言,免了嫁妆和银子,但房子得收回来,等二姐和离了就住回家里,我去将那房子卖掉好歹还能卖出大几十两银钱,够咱家花销一阵了。”
谁知他话才说完,楚南栀和韩少川几乎同时愤怒的朝他吼了过去:“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