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中渔利,面子上还是她是受害者,无奈地解除着婚约的那个人,成为别人同情的对象,她兀自不在意,有时候,弱者的姿态也是挺好的。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徐技没将这所谓的师弟当个回事,淡淡地点个头,拥着怀里装鸵鸟似的女人走开,他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个人精的,怀里头的女人太安分,又结合她当时进来似乎是找人的样子,一下子就知道她们都是认识的。
许娇儿瞅着这个离去的男人,面色渐渐冷了,一把就将身边的男人给推开,跟个女王似的将人撇下,不管不顾地就离开。
只是——
许娇儿这会给男伴给弄得兴致全无,气得不轻,当着徐技的面,让她闹了个没脸的,又恼着徐技太不给面子。
“许慎,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弄好的,我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你最好早点给我照片。”她气冲冲地掏出个手机,拨个电话给许慎,还没待得那头出声,便是盛气凌人地质问过去,没留一点儿情面的。
这个话,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跟她的下属说话,谁知道那头是她亲哥许慎,也不知道好头许慎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是许娇儿气是顺了,很顺的。
另一头,灰妹感觉自个儿跟个做贼似的,没逮着许娇儿的过处,弄点让她自己出出气的东西,反而是自个儿灰头土脸地出来,还让着人护着出来,要不是徐技给护着,说不定,她今儿个就让许娇儿给发现了。
“呃,那个,谢谢呀。”
出了会所,她迟疑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有些磕磕巴巴的。
徐技离着她有两步远,双臂环抱着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儿,就是瞅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利用我完了,就值当着两个‘谢’字?”
那种意味深长的样子,让灰妹摇摇头,有些个不太能适应,明明是张娃娃脸,可偏就是让“人不可貌相”这个词儿真正地表露在她的面前,让她好好地方领略一回,“我这是客气,你懂不,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拉着我,我还用得着跟做贼一样的?”
她不过是客气一回,人家就顺着竿子往上爬,让她真是扛不住,赶紧着把冷话丢过去,好让他没脸。
徐技那是什么人,哪里是能让她几句冷话就给打退堂鼓的,第一次,第二次,还有第三次吗?
一想到这个,他的眼底便是冷淡许多,“也是,我总不能让自己没脸,这么晚了了,你回了吧,免得陈法担心。”
明明这个才是她觉得最好不过的结局,真是亲耳听着他的话,她心里头有几分堵的,堵得实实在在。
但,她转身就走,没有迟疑,双手拽着身上斜挎着的包包,赶紧地往回赶,也不知道是陈法有没有回家的。
回到家里,还是不见着陈法的身影,还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洗了澡,独自窝在床里睡觉,许是今儿个有些累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可是,她半夜里给惊醒了。
梦里有个年轻的女子,病歪歪地倒在床里,脸色苍白,那个脸,她是不认得的,很陌生的一张脸,便是张天爱,也没有她的美貌,只是,她似乎是感同身受着那女子身上的疼痛,鼻子间都能闻到医院的药水味,那种刺鼻的味儿,让她都能反胃。
那种反胃的感觉,却是一下子把她给惊醒了,让她愣愣地抱着薄毯子,坐在黑夜里,有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让她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肯再松开一下。
做这样子的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医院里醒过来,她已经是做过几次的梦了,没有一次像今天晚上这么真实的,真实的让她都感觉着害怕。
一夜无眠。
转个清晨的,灰妹顶着个黑眼圈去的张思洁那里,张思洁已经是换了地方住,住在郊外的别墅里,是个清静的地儿。
开门的不是张思洁,是个阿姨,年约四十来岁,瞅着不多话的,一说话,也就透着亲热劲儿,端过来茶水招待,“是鸯鸯呀,思洁还在睡着呢,要不先在楼下坐坐?”
灰妹自是不好坐着受茶,自是站起来接过茶,自己先喝了一口,才坐下来,漾着笑意,“张姨,我坐这里就成,你要是有事就自个忙去吧,我这里不用招待的。”
张姨便自去忙了。
“鸯鸯,你来了?”
没待得灰味喝上半杯茶,张思洁便披着睡袍下楼来,趿着拖鞋,瞅着惺忪的睡意,“鸯鸯,你这么早呀,今儿个要去影视城,你能去吗?”
本市的影视城还刚刚投资,也刚开工,她指的影视城,就是H省的影视城,那是国内最大的影视基地,一天能有个来回的,张思洁接下的《白蛇传》,就在那里拍摄,她自是要去与剧组会合的。
灰妹自是不会说她不能去什么的,可能是记着陈法昨儿个没回家,她跟着张思洁去H省,也没有跟陈法打个电话,就是发个短信,把自己的去向简单地说了一下。
机场那边,张思洁的粉丝好象是早就知道着消息儿,十几个人,都守着那里,见着张思洁过去,都是欢呼着,有些热情的,更是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