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皮厚,话回的很到位。
那手试着拧着门把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灰妹知道自己再试也没有用,索性地靠在门边,一抬眼,正巧着侧躺着面对着门的许慎,将他全身上下都看入眼底,尤其尤其是——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长针眼了。
明明不是她想看的,有人跟个露(阴)癖似的,非得在她面前脱个光的,她很不以为然地靠在那里,双腿交叠在一起,双臂更是围在胸前,试图逃避着他的目光,那种目光,让她有种像在他面前剥(光)了一般。
其实,她已经跟光了一样,就是条浴巾,浴巾下都是中空的,她不自在,瞪着他,“把门打开,许慎,我已经跟陈法结婚了,你不能这样子。”
许慎笑眼微眯着,黑眸就那么瞅着她,里面的兴味越来越浓,“结婚了又怎么了?难道说你结婚了,你就成男人了?”
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
灰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脸色气得通红,小脸整个都红的,红艳艳的,都是给气的,张天爱的算计,许慎的不要脸,让她无路可退。
“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果断地说,不顾着给不给面子这回事,偏过头,不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不要脸,她还是要脸的。
她想好好地过日子,陈法,这个名字已经烙在她心里,让她安心,让她知道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地护着她。
可——
这世上总有不太识相的人,见不得她好,张天爱,到底是想怎么样,她都把自己的未婚夫都让她拿去了,她也要结婚了,难道就不能、就不能……
许慎一点都没有被她的话挡下来,反而是热切地瞅着她,人已经从按摩床里站起来,长腿两三步就迈到她的身边,高高的个子,将她的身影一下子就笼罩住,那手臂就已经去搂她的腰肢。
“你给我一边去——”
灰妹躲的远远的,瞪着他,那个目光里带着厌恶,不能从心底里接受的厌恶。
许慎看着她不假辞色的表情,不由得又笑了,笑得上半身有些歪,似乎是被她的样子给逗乐了,“这么说多见外,怎么都不叫许慎哥了?你可是一直这么叫我的。”
他以虎口抚触着自个儿的下巴,玩味地瞅着她,还无所顾忌的把自家的重型武器,往着她的方向颤了颤,透着几分诱惑的味儿。
她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憋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觉得里面的冷气越来越冷,鸡皮疙瘩都从皮肤间冒出名来,她往后再退一步,“什么叫一直,根本就是你们误导的。”
那些日子,她跟个傻子似的,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在他们面前天天带着面具,天天笑着,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似的,见着什么人,都是亲亲热热的叫“哥”的,跟个一场梦一样,从噩梦里醒过来,却发现事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这个让人厌恶的人,其实,她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吧,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失忆的,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有了陈法,一切也不那么难以忘记。
“这个误导还真不错。”许慎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笑得更乐,那个样子,衬着他的脸,跟个无辜的一样,“甜甜的小嘴儿,我还真是想尝尝……”
她再往后退,后背已经触着冰冷的钢化玻璃,再无后退的可能,她就忙着从旁边退开,后背挨着冰冷的钢化玻璃,已经是愤怒到极点,可她知道男人与女人,尤其是现在她与他这个样子,无论是怎么样,吃亏的都是她。
忽然间,她有些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吃亏的都是她,为什么,她就得这么畏畏缩缩地在他面前弄的这么被动吗?被动就会挨打!
她不想被动,要把事儿掌握在手心里,“尝尝?”她笑了,那通红的小脸,瞬间亮上许多,“许慎,我还是要说一句,我跟陈法已经结婚了,你要跟他过不去吗?”
这是她最后一次的防守。
许慎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笑脸,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是我跟你的事,与陈法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可以不让他知道的。”
这就是他的想法,让她真想吐,一口子唾沫吐过去,吐个他满脸,让他知道“无耻”这两个字儿是怎么写的!
可她把自己给压抑住,上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双手从浴巾那里松开来,试着抚上他的胸膛,坚硬的胸膛,不似着陈法那般肌肉有些纠结的样子,他是平坦结实的,摸上去像是在摸着最精致的天鹅绒般,手感极好。
她的动作,惹来许慎的大动作,大手一扯,就将她身上包裹着的浴巾给扯下来,如初生婴儿地站在他的面前,细瘦的身子,与他站在一起,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感觉。
“真美——”他忍不住慨叹道,大手从她精致的锁骨间往下移,准备地就包住那两团肉坨坨儿,盈满着他双手娇嫩,让他的呼吸一下子重起来,低头凑近她,在她的脖子,轻凑浅闻着。
灼热的气息,比冷气还让她控制不住地冒起鸡皮疙瘩,那双手像是要把两坨肉儿从她身上揪出去一样,疼的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试着躲避着他的动作。
她的双腿儿给他挤开,高高的身子就挤入,让她想后退,有些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过简单,有些打退堂鼓了,把自己豁出去,再让他难看,这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