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亦一皱眉:“其他班的人也知道?”
夏听鸣安慰他:“没有没有,就是被你打的那队人里,不是还有两个队友跑上山找教官求救了吗,他们昨晚惊魂未定,就跟几个熟人说了当时的情况。他们不知道你是初次易感期失控,以为你抢物资还非要把人给打死,事情差点传开了,我们昨晚赶紧跟那些同学说明了情况,他们现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担心了。”
易感期的事,原本是陆雪生告诉了队友,江惟亦以为是辅导员上山通知了,便也没多想。
只是对昨天莫名其妙被他殴打的同学很内疚。
实际上,只有一个倒霉的同学真的挨了江惟亦一拳,其他两个同学是被吓出了心理阴影。
事发之后,辅导员已经安抚了学生家长,得知是江家那个切诺希七百多的alpha初次易感期失控,家长们虽然心疼,却有点庆幸孩子只挨了一拳。
受伤的学生鼻骨断得很干脆,医生说伤好后不会留下痕迹
这倒霉孩子还被亲爹给骂了,问他是不是主动招惹了那个“非人类”,不然为什么五个同学,就他一个人挨打。
被打的倒霉孩子都快冤死了。
当时他们队五个人路过,看见江惟亦拿着个小塑料铲子,站在一棵树旁边,低着头一动不动。
距离江惟亦几米之外,有个被挖了一半的小土坑,里面的物资箱,已经露出了一角。
被打的学生委屈地回忆:“我看见江惟亦背对着那个土坑发呆,就走过去问他怎么没把箱子挖出来,他不回答我,举着手里的小铲子看了半天,忽然转头看向我,还把铲子递到我面前,我以为他要我帮他把箱子挖出来,我就接过他的铲子去帮他挖箱子了。没想到刚挖出箱子,他就忽然冲过来给了我一拳,然后扯着我衣领往树上按,一会举起拳头,一会又放下拳头,想活活把我给吓死!”
家长听得目瞪口呆,要不是一旁两个“遇害者”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大家还有点不信。
那位江家孩子也太没人性了,就算是易感期失控,打人也总得有点原因吧。
其实江惟亦被激怒,确实有他自己的逻辑。
当时他挖物资箱挖到一半,意识渐渐陷入混乱,就站起身,在周围四处闲晃。
他在思考“我要干什么”,以及“这里是哪里”。
没多久之后,连这两个疑问也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江惟亦发现手里握着个铲子,他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所以递给身旁的人看看,想让人告诉他这个是干嘛用的。
没想到那人把他铲子拿走了,还去旁边挖出个箱子。
江惟亦的战斗意识,就在那个瞬间被点燃。
那箱子对他而言好像很重要,是某个人交给他的任务,现在却被别人抱在怀里。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那倒霉孩子就是因此挨了一拳。
不幸中的万幸,江惟亦把他按在树上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彻底失控,所以拳头不断举起来,又按下去。
陆雪生就是在江惟亦彻底失控的那一刻出现的,说是救他一命都不为过。
“真的是幸亏那个同学喊了江惟亦一声,不然我可能真就当场去世了。”倒霉孩子说。
“那同学叫什么名字啊?”家长也心有余悸:“他站出来劝架有没有挨打啊?现在人在哪里?要好好谢谢人家的,真的太勇敢了这学生。”
“是跟江惟亦一个队的同学,好像叫什么雪来着。”三个受害学生决定开学后,一定要好好答谢救命恩人。
此时此刻,见义勇为的陆同学正坐在火堆旁,给队友们加热烤鸡,余光还在偷看“没人性”的未来男朋友。
好英俊哦。
“那个笔试考了650分的变态,居然是我们小军师?!”王东来听江惟亦说完事情经过,重点也放在了匪夷所思的“满分”上。
“所以我选择题错的三题,就是跟你对答案不一样的那三题!”王东来一脸震惊:“所以你那天发给我的解题过程是你现写的?你提前交卷然后回家,还能把题目记得一清二楚?”
吴霄喜极而泣:“我早看出你是个学霸!陆神,我就在你隔壁班,以后课后作业有疑问,能不能向您请教?”
夏听鸣猛地把手里的鸡骨头砸进火堆,不悦道:“别光想着抄作业!我们小陆笔试第一的成绩,都被隔壁那小子抢了,昨晚我看见好多同学围着他说要参观学神,你们看见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没!还有心情吃烤鸡!现在就跟我一起去问清楚谁才是满分!”
“就我们一个队去挑事,肯定不够。”江惟亦冷静地布置战术:“有哪些人知道晨哥考了满分?我们一会儿去串门,告诉他们我们队的军师笔试考了650,他们肯定会疑问,到时候多带些人一起去跟他对质。”
夏听鸣赞同:“对!这样才能把事传开了,不然就算那个冒牌货认错,别人也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吹牛。”
一队人说干就干,吃完烤鸡,就分头去周围的帐篷串门,给同学们分点小饼干拉拢一下,再找机会吹嘘自家军师笔试考了满分。
同学们昨天已经听说了学神晨哥的满分传奇,今天又听说满分的是陆雪生,都有些迷糊。
有些同学以为陆雪生的队友在吹牛,没好意思揭穿,就只是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