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红姑抱着幸之急忙迎上来,“哎呀,你这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王爷找不到你都要急疯了……”幸之却咧嘴笑着伸出手要她抱。
傅叶雨抱过幸之,眼前又浮现玉莹可怜的小脸,于是抬头问红姑,“如今他在哪?”
“若不是阮大人拦着,王爷此时肯定要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了……”随后红姑声音一低,“下午来了好多人,都在王爷的书房里,已有几个时辰了……”
傅叶雨点点头,低头想了想,“那麻烦红姑先让人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安然回来了。待他们议完了事我再去找他……”
红姑说好,顺手又接过了幸之,“看你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洗澡水……王爷那里不急,只要你平安回来了,他的一颗心也就放回肚子里了。”
傅叶雨笑笑没说话,正想转身走,不想魏青却施展着轻功向这边狂奔而来,“王妃,王爷让你去书房……”
“那么急干什么?王妃这才刚回来还没进屋……”红姑却凶凶地盯着魏青道。
“红姑,你先别凶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的性子,这一天谁看到他的好脸了?一听说王妃回来,他就把阮大人等人赶走了……”
红姑扑噗一声笑出来,“嗯,是这么个急性子……”说着,一脸促狭地盯向傅叶雨。
傅叶雨脸有微红,也不管红姑和幸之了,对着魏青认真道,“阮大人他们是朝哪一条路走的?”
“难道王妃要见阮大人?他是走的另一条路出的府,如今兴许还能截住……王爷不留情面,急急把阮大人赶走了,其实他也被阮大耗了几个时辰早就烦透了,如今连晚膳也没留他在府里用……”魏青说着踌躇着望着傅叶雨又轻声道,“王妃,你还是先去见王爷吧!他担心你,一天都没怎么吃饭……”
傅叶雨二话没说抬脚就向书房的方向走去,魏青脚步轻松跟在后面。
“魏青,阮大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傅叶雨知道阮清流一直滞留在西南郡,如今刚一回来就又被他赶出府,若按往日,今晚是要在王府设宴为他接风洗尘的。
“阮大人下午刚进就城没回家就直奔了王府,他今天可是把肖真儿也带来了,说是要与良玉完婚。良玉一听拔腿就跑,肖真儿追他去了,估计今天有他受的了……”说着止不住大笑起来。
傅叶雨一听也是乐起来,“啊?阮大人把真儿也带来了?还要与良玉完婚……”说着,她也笑起来,随后又一谨慎,“没人识得真儿的真实身份吧?”
“没有,阮夫人早先就认了真儿为干女儿,如今换作儿媳妇,别人也不会起疑的,只是苦了良玉……你没见他今天的脸都绿了……”魏青说着还止不住乐。
笑了一阵,傅叶雨又沉起了脸,“姜为如今可在府中?”
魏青一怔,木木地说,“王妃也要找姜将军吗?他怕是与阮大人一块出府了,王爷让他协助阮大人为良玉操办婚事……”魏青也认真地道。
傅叶雨踌躇着不说话。
魏青瞧了瞧傅叶雨的表情,小心道,“王妃若是真有事找他,我告知姜将军一声让他晚上去找你……”
“算了,我日后再找他吧!”傅叶雨也思忖着轻声道。
眼见书房就在眼前,魏青止住脚步对着傅叶雨施了个眼神便转身跑得没影了。傅叶雨无奈摇头笑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书房的门。书房里很暗,他没有在外间。傅叶雨走进去轻轻掀开了里间的珠帘,果然,他正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芭蕉发呆。
望见他,傅叶雨的心顿时温暖再多的疲惫也烟消云散,嗅着室内好闻的山茶香气,傅叶雨走过去温柔地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脸贴在他后心舒服地嘤咛道,“今天着急了?我去城外见表姐了……谁叫你这几天都不认真地跟我说一句话,我没跟你打招呼就自个偷着去了。”
男人却站着没有动,身子依然僵硬,看来是气的不轻。傅叶雨见软的不行,立马直起身硬是把男人的身子强行扳过来,见他黑着一张脸眼睛却亮得出奇,想笑又强忍住,故意也板起了脸,“我正有事要问你呢,你不是一年前就让姜为帮助表姐了吗?那你应该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一见到陌生的男人就发狂?今天她见到大壮又疯又吼又蹿的,真是吓死人了,朝阳好不容易才逮到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清荷躲闪的目光,我觉得表姐好象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男人被烧死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西南王一听,立马皱紧了眉头,他死死地盯着傅叶雨,半晌才叹息着躲闪着别过脸去。傅叶雨却抓住了他一瞬间变化,使劲地抓住他的袍子逼迫他与她对视,“你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西南王却挣开她的手转身向一边走去,傅叶雨又追过去拦在他面前,“告诉我,表姐究竟出了什么事……”
西南王不理她又躲闪着向另一边走去,先前的气愤早消失无踪。
傅叶雨这次没有跟上去,她猛地转身向外跑去,“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去问姜为……”
话还未完,身子就被男人紧紧地抱住,“叶雨……不要问了……”
男人干涩的声音有些不正常,傅叶雨在他怀里转过身,“为什么不要问?姨丈看着表姐受苦无可奈何,而清荷又说我根本救不出表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问姜为,你亲口告诉我……”傅叶雨坚定的眸子不依不侥。
男人明亮的眼神顿时晦涩难明,这让傅叶雨的心更加揪紧,“是不是太后又对表姐做了什么?她可是她的亲侄女呀……”
男人一下子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不准再问……”说着便把傅叶雨抱了起来。
傅叶雨挣扎捶打着他,“不要,我就要你亲口告诉我……”
男人也只是把她抱到了软榻上,但傅叶雨还是被他吻得七荤八索,她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镇静了许久才轻声道,“那天姨丈捎信让我去‘鸿燕楼’……”
接着傅叶雨便把那天与刘松年见面所说的话一点不漏地说给了西南王听。半晌才听得男人无奈的声音,“叶雨,你要知道,遗诏……”
“我才不关心这个,我只知道今生有你就足够了……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怎样把表姐救出来,那个地方残墙断壁缺衣少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况且玉莹那么小,她比幸之都还要小上整整一个月呢!大人犯的错,不该连带着孩子去受罪……”傅叶雨打断男人的话道。
男人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耳鬓,“那你想怎么做呢?”
傅叶雨此时却笑着抬起头深深地望着男人道,“我都想好了,即使你不认下玉莹这个女儿,那我还能以姨娘的身份把她接进府。既然姨丈认定只有西南王府能救她,那就无关乎谁救她了,只要她身在西南王府就好了。别人再怎么无情无义我不管,只要我这个姨母不袖手旁观就行了;别人说三道四我也不在乎,只要他们不怕被累死就说好了……”傅叶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西南王苦笑连连吻住了她。
尽管西南王最后没表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