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楠一叹,“是他有心……”
“哼!爹,你醒醒吧!如今它可是西南王府,不再是我们傅家的老宅子了……你还过去看什么?止不定里面不知被改建成什么样子了呢!看了岂不伤心?”
“唉,”傅文楠低头一叹,“雨儿说得也有道理,早就不是我们的了,看了也只是图增伤感而已……”傅文楠说着,随后目光紧紧地望着妻子和女儿,“蒲华,这么多年,让你和雨儿跟着我受苦了!”
“又说傻话了……”唐蒲华嗔了他一声,含着泪转过了头去。
傅叶雨眨眨眼,望着父母突然间有些凄凉的目光,心里也顿时不是滋味,“爹,要不,你和娘就过去看看?反正,他一直对你也还算恭敬,我这次回京也多亏了他……”
傅文楠却摇了摇头,“雨儿,你说得对,往事已矣,是爹心重了……”
傅叶雨一叹,望着爹娘再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傅叶雨一早就去了‘福记珠宝行’。
谢掌柜依然笑脸盈盈地请她入了内庭,傅叶雨坐定后就急不可耐地把脖子上的竹哨一扯,“谢掌柜,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看看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这根乌金丝给截断了?咱们这里的能工巧匠比较多,总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谢掌柜一看,立时脸色一变,倒退一步却骇住了……即使他老于世故,这次也是给生生吓住了,眼睛怔怔地盯着傅叶雨脖子上的那个竹哨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他眼睛一眨,大气一喘才醒悟过来,语气不禁恭敬了许多,“罗,罗公子,请恕谢某无能,你脖子上的那根乌金丝是无论如何也拿不下来的了……”
“不会吧?谢掌柜你再好好看看,曾经就有人把它握在掌心里一运功就把它缩短成这样了……谢掌柜,你经多见广,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帮帮我,如今,我不能再戴着它了……”傅叶雨说着,脸上已有哀求。
谢掌柜明显地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眼睛里更是盛满了凄苦和哀求,“罗公子,你就饶了小老儿吧!这根乌金丝是经过特殊的淬练锻造而成,不是一般人所能奈何得了的。若是真如你所说,曾有人把它握在手心里溶化,那只能说这人的武功已恐怖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世上能拥有如此登峰造极功力的人恐怕也没几个,请恕小老儿爱莫能助!”
“真得没办法?”傅叶雨望着谢掌柜那满脑门的汗不死心地问。
“真没办法!”谢掌柜立时坚决地把头摇得似泼浪鼓。
“唉,”傅叶雨气馁地一叹,接着把竹哨狠狠地往怀里一扔,“真不知是那个混蛋锻造出的这根乌金丝,害得我……”傅叶雨没好气地站起来,眼光无奈地望着谢掌柜,“那,今日就多谢谢掌柜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有劳了,告辞!”傅叶雨说着,恭手一揖,,转身就离去了。
谢掌柜顿时象被抽去了筋似的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片刻他稳了稳神,挥手写了几个字,掀开帘子对着外面一喊,“阿福……”
走在大街上,傅叶雨郁闷极了,看来在临走之前,这个竹哨是再没办法还给他了……
正想的出神,不料身边却突然响起一温和却底气十足的的声音,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嗓音,“在下可是傅小姐?”
傅叶雨一扭头,却看到一个瘦弱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正恭立地站在她身后,傅叶雨不觉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他,随后轻声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中年人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王涵已经在此等侯傅小姐多时了……”
“噢?”傅叶雨眼睛一眯,“我与阁下很熟吗?”
王涵又是温和地一笑,也不回话,只是从怀里谨慎地掏出一个锦帕就递了过去,“王涵遵我家公子令,在此只为替我家公子交给傅小姐一样东西……”
傅叶雨不得不接过锦帕,打开一看,立时惊呼出声,“怎会是这块玉……你是王昱的人?”
王涵含笑着点点头。
傅叶雨立时又把那块莹白的玉佩用锦帕包好又递到了王涵的面前,“王先生,我知道我与你家王爷是有些交情,不过,这块玉佩既然已经物归原主,就没有再送给我的道理,我不能收,请你还是交还给玉王爷。”
王涵微笑着把那块玉又挡了回去,“因家中有事,我家王爷还来不及与傅小姐道别就先已回了国。临走前郑重交代,一定要把这块玉佩交到傅小姐的手上。若傅小姐拒绝,那王涵就是负了王爷的嘱托,只能当场谢罪,再不用回朱雀了……”说着,竟反手成刀!
“等等,等等,”傅叶雨一惊赶忙阻止道,接着她无奈地脸一苦,“你家王爷可还有话说?”
“都在锦帕上……”王涵静静地说着,随后又一揖,“多谢傅小姐宽宏……”
傅叶雨对他摆摆手,接着又揭开了锦帕,只见上面果然有一行字,傅叶雨仔细辨别着,“傅叶雨,美玉赠佳人。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千万不可弄丢了!若是真敢弄丢了,卖了你也赔不起……他日我定凭玉寻佳人!”果真是那小子的口气,傅叶雨立时不屑地哼一声,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王涵,却不想,眼前竟哪还有半个人影……
傅叶雨一惊,立时转头四处寻望,“喂,王涵……”
此声一呼,立时引来过往行人怪异的目光,傅叶雨只得作罢,四处又小心地望了望,再不见王涵半点的身影,傅叶雨立时郁闷地嘟哝一声道,“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跟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