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魏兆熙如此一说,十三王爷与谢家的其他公子小姐们也一并告辞离去。魏馨儿却执意不让良玉送,自己到是随着十三王爷他们一起走了。还好,魏馨儿与谢雨裳住的不算远,结伴回去,正好。
在经过西南王身边的时候,谢雨裳还是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柔柔地象细雨润物一般柔滑细腻,“西南王还是早点回去吧!你今夜喝得酒多,夜寒,小心伤了身子。”
十三王爷一听,脸上立时堆满了笑,“就说我七哥是有福气的,谢姐姐连我都不曾如此关心过,却对七哥您……”
“王爷……”谢小姐一听立时羞红了脸,她瞟了瞟西南王千年不变的冷颜,立时羞怯地随着自己的弟妹跑了下去。
十三王爷却拍了拍七哥的肩头,“七哥,听我一劝,别太执著了!你太孤独了,也该找个人好好地疼疼你了……雨裳姐姐人不错,温柔又善良,我也欢喜她能够嫁给你,七哥,你好好想一想,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用了,我不会娶她。”西南王转过身冷静盯着十三王爷道。
“七哥,你……唉,你总不能就这样孤寂地过一辈子吧?如今这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好女子都来到了这里,你若再无动于衷,恐怕你终要后悔……”
西南王嘴角终于噙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别再为我操心了,倒是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我看得出,谢家人对你忠心耿耿,七哥没有别的要求,只愿此生你不走七哥的老路,平安快活地过一辈子……”
“七哥……”十三王爷低吟一声,动容地低下了头,他语气哽咽地道,“七哥,我们都好了,可你呢……”
“放心,我没事,快回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望着亭子外一直在静侯的一群人,西南王难得温柔地说道。
十三王爷深吸了一下子鼻子,望着一直疼爱自己的七哥轻轻点点头,身子一转,便下了风雨亭。
此时,亭子里便只剩下西南王,魏兆熙与阮良玉三个人了。
阮良玉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吃,亭子里石桌上那一盘无人动过的点心也以飞快的速度下了他的肚。西南王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望着旷远深邃的夜空,许久才喃喃地道,“兆熙,你可否注意到了?”
“王爷所指的可是相府的那个丫头?”魏兆熙也语气不明地问道。
西南王点点头,却倏地转过了身,眼睛立时射出一道比璀璨的星子还要亮的光,“她脖子上此刻正戴着当年恩师生辰时,我亲手雕刻送他的竹哨……”
“什么?”魏兆熙一声惊呼,立时变了脸色,“王爷的意思,她难不成就是……”
“没错,你不觉她的声音很耳熟吗?素不相识竟对我如此地恐惧……”
此时,阮良玉也丢了手里的糕点,嘴里疑惑地喃喃起来,“怪不得她蹲在荷塘里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立马认出了我……”
魏兆熙的脸色更凝重了,他抬头望了望浓稠的夜色,心里一下子担忧起来,“王爷,能确定是她吗?如今她在相府刘小姐的身边,恐凶多吉少啊……”
“目前仅凭一只竹哨还不能!”西南王说着,立时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递了过去,“你连夜着人执此玉佩到恩师家走一趟,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恩师,我只怕……若恩师没有安然待在家中,就发动京城中所有的暗探也要找到他……必要时,可到宫中找一找……”西南王说着,朝前又踱了两步,“看一看如今‘芳华苑’领头的大丫环是谁?要尽快想办法安插我们的人进去,我不容她有任何的闪失……”
魏兆熙从没在王爷的脸上看到如此担心郑重的神情,他不由地连连点头,“王爷请放心,我立马派人回京城,相信明儿下午就能听到回音……至于‘芳华阁’,恐怕要费些时候,那都是皇上亲自安排的人……”
“王爷不必担心,我在她身上下了药……若想知道她究竟是谁?明天只要她露面,一验便知……”此时,阮良玉浑不在乎地开口道。
“啊,良玉,你怎又……”魏兆熙一声惊呼,随后很小心地看了王爷一眼,又对着阮良玉挥手就打。
阮良玉机灵地躲过了这一挥,一抹嘴里的糕点渣子,“魏大哥,你先别发火,先听我说……我在她身上只是下了千里香,不会对她身体有害……况且,我跟踪东平王的时候,她就早已跌进了荷塘里,若我猜得不错,东平王所说的一切她应该也听到了……我给她下药,也只是仅防万一……谁知竟又是她?”阮良玉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不过,如今,她竟成了相府里的丫头,这里面的玄疑就大了,我对她下了药,说不定就能引出左相的险恶用心呢……”阮良玉纯净的脸上也不免狰狞了一下。
魏兆熙顿时无语,西南王却目光闪闪地笑了,“我没有忘记,她还欠着你一顿饭呢!你下千里香,只是怕她跑了不认帐吧……”
“嘿嘿,王爷,话不要说得那么白吗!”阮良玉望着西南王嘿嘿一笑道。
“嘿,原来你小子竟存有如此用心,真是浪费了你爹辛苦研制出的千里香……”魏兆熙恨铁不成钢地对着阮良玉一吼道。随后他想了想又道,“真是无